電話那頭的人不敢有半點怠慢:“三爺,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整個事情經過,掛斷電話後,於家書房內再度恢複一片死寂。
於天狂性格在於家三兄弟當中最為火爆,率先忍不住:“喬祥此人唯利是圖,畏罪自殺?一個貪生怕死到極點的人,怎麼可能會自殺?難難道是陳鳳麒出手,直接要了喬祥的命?”
“不無這種可能!”
於天野神色愈發陰沉:“喬祥的死,就算不是陳鳳麒出手,也一定和他脫不了任何關係,否則喬祥未免也死的太蹊蹺了。”
“原本我還在想,雖然在浩兒和葉蟬母親的事情上,我於家的確與之結仇,但是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個事,大不了到時候我們以賠償的方式,滿足陳鳳麒的獅子大開口就是,不過是損失一筆巨額財富罷了,隻要我於家的人還在,根基還在,一切都還能賺回來。”
“然而,顯然這種解決辦法隨著喬祥的死訊傳來,一切都變成了泡影。”
於天狂:“怎麼說?”
於天鴻忍不住白了自己這個三弟一眼:“白癡!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無論這件事情是不是陳鳳麒做的,都意味著他在發出一個橫行霸道的訊號,那就是:要與我於家不死不休。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於家滅族。”
“再則,按理來說出了人命,喬祥還是醫院的副院長,多多少少算個社會人物。以刑偵手段來說,哪怕是走個過場都必須調查喬祥的具體死因,以及其身前的社會關係。可是你剛剛在電話裏也聽到了,常良直接以畏罪自殺的名義,直接就對喬祥的死蓋棺定論。”
“同樣的道理。”
“如果我們於家與喬祥一樣,同樣死得莫名其妙,再有人站出來,以欲蓋彌彰的借口宣布我們的死訊,可想而知,哪怕是我於家被滅族,陳鳳麒依然還是那個活蹦亂跳的陳鳳麒,難道不是麼?”
經於天鴻這麼一說,醍醐灌頂後的於天狂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死於無名,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那麼到底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既然禍已經闖下,招惹到了這種不該招惹的人,除了魚死網破,我們沒有任何選擇,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我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去選擇。不過我於家能夠在錯綜複雜的酒城崛起也絕非偶然。就算陳鳳麒是一頭戰無不勝的雄獅又如何?作為群狼的我們,依然要撕掉他身上的一塊肉。”
“吩咐下去,所有人即刻開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一旦發現陳鳳麒或者可疑人員的蹤跡,本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統統給我下死手。別說能直接要了陳鳳麒的命,就算是能夠讓他受傷,事後要錢給錢,要女人給女人,總之隻要是我於家有的要什麼給什麼,我於家說到做到。”
“是!”
“”
“老板,目的地到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升,一輛出租車停靠,付完車費的陳鳳麒站在車旁,抬頭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問道:“師父,於家當真在禦景灣?”
司機搖下車窗,看向禦景灣別墅區方向的目光不無羨慕:“於家白手起家,短短二十多年就在酒城牢牢占據一席之地,向來行事囂張,每個從於家出來的人都格外高調,偏偏還沒人敢惹,以至於風頭一時兩無,連一些更強的家族勢力和商業集團,在名聲上都沒有於家來得響亮,也隻有禦景灣這種有錢都買不到的別墅區,才能彰顯於家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