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自稱段少芬的中年女人的話,葉蟬不由自主輕呼一聲,似乎有些驚嚇。
陳鳳麒冷笑不已:“我見過的人不計其數,什麼樣的奇葩都遇見過,還是頭一次遇到冒充別人親戚的。以為冒充這種八竿子打不到,甚至無從查起的關係,就妄想接近嬋兒?看來你們這對母子還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落下,陳鳳麒朝一側的血皇使了使眼神。
血皇單手一拂,便有一把血色匕首,如同變戲法一般出現在手中,二話不說便朝段少芬走去,其意圖不言而喻。
“血皇,等一等。”
回過神來的葉蟬將血皇叫住,後者則是轉頭看向陳鳳麒。
陳鳳麒並沒有立即做出回應,而是皺著眉頭看向葉蟬:“嬋兒,你不會告訴我,這長得像豬一樣的女人,真的是你遠房表姑吧?”
葉蟬看向段少芬:“能不能麻煩你將身份證拿給我看一下?”
“哼!”
段少芬冷哼一聲,在隨身名牌手提包裏翻找出身份證,當葉蟬彎腰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這女人端得是惡毒的將身份證扔在了地上。
這樣一來,如果葉蟬收回手難免尷尬,但若是去地上撿,豈不是正中段少芬的下懷,得在眾目睽睽之中被羞辱一頓?
陳鳳麒不怒反笑,但是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一旦他的臉上浮現出這樣的神情,向來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這次,同樣也不例外。
隻見陳鳳麒上前,伸手間一把便將葉蟬摟在懷中,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正好將段少芬扔出的身份證踩在腳下,看也不去看上一眼,帶著輕描淡寫的口吻而又寵溺的眼神道:“這兩天去蓉城折騰了個夠嗆,要是累了你告訴我啊,我又怎麼會不心疼你呢?你看看,人都快站不穩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進退維穀的尷尬被陳鳳麒如此輕易化解,葉蟬高興極了,看向陳鳳麒的眼神充滿了崇拜,細弱蚊蠅的應了一聲,順從的態度險些當場驚掉福伯等人的下巴:有情況啊!
而段少芬則是沒有想到,自己惡毒的計謀轉瞬就被破掉,眼神愈發陰毒,帶著陰陽怪氣的口吻道:“難怪連我這長輩都不放在眼裏,原來是找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男人做靠山。葉蟬,以為這樣翅膀就硬了麼?我段家要整死你們一家三口,猶如探囊取物。”
“你閉嘴!”
葉蟬能夠容忍旁人的無的放矢,卻無法容忍有人對陳鳳麒出言不遜,更何況還是“野男人”這種謾罵的字眼,冷聲道:“我沒有你這樣的表姑,我也自認為你配不上做我的表姑。所以,請你哪裏來回哪裏去,暗香小舍花坊不歡迎你們母子這種人。”
這段少芬明顯不是吃素的,壓根兒就沒有將葉蟬的話放在眼裏:“打了我娘兒倆,沒個說法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將我們掃地出門?休想。”
“你”
葉蟬氣極,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鳳麒將葉蟬攔了下來,開口問:“那你想要什麼說法?”
段少芬還以為陳鳳麒怕了,神情傲慢:“賠錢,必須賠錢。”
“賠多少?”
“一百萬不,一千萬!要是立即能賠一千萬現金,這件事情一筆勾銷,否則老娘絕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