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與陳鳳麒接觸的時間才一兩個小時,但是秦丹煙憑借女孩子天生的直覺,認為他並不是一個壞人,否則又哪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又願意在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和人家滾了大半天的床單,尤其還是在沒有喝醉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的秦丹煙對陳鳳麒的怨念,已經無限大,心裏將其罵了個狗血淋頭:這麼輕易就上當了,簡直比豬頭還豬頭啊,這家夥看著那麼精明,怎麼關鍵的時候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當然了。
這樣的話秦丹煙不過是在心裏叨叨而已,她才不願意從何興武的臉上看到半點小人得誌的神情。
秦丹煙一如既往的強勢:“何興武,你以為這樣的手段就能一雪前恥?我告訴你,你這是在做夢。在場有這麼多人為這家夥作證,你的陰謀是不可能得逞的。”
“是麼?”
何興武冷哼道:“我知道秦家是當之無愧的最強家族,用隻手遮天來形容也不為過。但是秦丹煙你聽清楚了,不過是酒城最強大的家族,僅此而已。放眼整個世界,比秦家強大的家族不知幾何。遠的地方不說,就拿蓉城而言,至少有著雙手都數不過來的家族,能夠強壓秦家一頭吧?”
“老子好歹也混了這麼多年,你真的以為我是弱智?明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是一丘之貉,若是他出了事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就意味著秦家一定會插手,依然設了這個局,真的沒有一點自己的底氣?我可以非常明白的告訴你,我酒城何家的背後,同樣站著大人物,你們秦家,未必惹得起。”
說到此處,何興武很是得意洋洋:“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在於,如果不是這傻叉蠢到連我都難以置信的程度,這麼傻了吧唧的就中了我不算圈套的圈套,你們就是一塊銅牆鐵壁,我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下手的機會。”
“隻不過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他要自掘墳墓往火坑裏跳,你秦丹煙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難道不是麼?”
頓了頓聲,何興武轉頭看向彭強等人,頤指氣使的下令:“還愣著幹什麼?現在有直接證據表明,此人參與販毒,還有可能涉嫌製毒、運毒等犯罪行為,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絕對的罪大惡極,還不動手抓人?”
抓你大爺!
彭強等人心中如是怒罵,試問一句:整個酒城地界範圍內,敢抓陳鳳麒的人出生了麼?
因此,彭強等人幾乎是本能的紋絲不動,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陳鳳麒的身上,他們都想看看,何興武這麼肆無忌憚的張狂,竟然妄想踩著陳鳳麒的肩膀證明自己的強大,這個令酒城乃至於整個蓉城聞風喪膽的神秘青年,接下來將會讓何興武死得有多難看。
但是很快彭強等人心態就爆炸了。
盡管陳鳳麒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神采已經說明了一切:不要有所顧忌,抓我!
彭強等人心底直呼要命,實在是不知道陳鳳麒的悶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是陳鳳麒的意思他們不得不遵從,因此很快齊齊前壓,還裝腔作勢地說:“舉起手來,雙手抱頭,不要反抗,否則後果自負。”
這是警察動手抓人的典型流程。
實際上陳鳳麒比所有人想象中還要主動,在秦丹煙壓根兒就沒有半點察覺的情況下,早就解開了手銬,不僅舉起了雙手,還極其配合彭強等人,連個招呼都沒跟秦丹煙打就主動“自首”了,卻像是一個凱旋而歸的英雄,昂首挺胸的便朝病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