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麒等人走了。
秦紹奇帶著酒城警界的大隊人馬收了隊。
雲霆也帶著酒城別動隊的戰鬥成員揚長而去。
轉眼間,熱鬧如菜市場的灣灘大橋上,就隻剩下何家一行人,以及何家家主何慶峰,屍骨未寒的屍首。
冷風吹拂。
何家保鏢不約而同打了一個寒顫,這才從無以複加的驚恐中回過神來。
其中有人艱難開口:“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一個保鏢隊長模樣的中年人聞聲,苦澀一笑道:“還能怎麼辦?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何家重金聘請而來的保鏢,當然要盡人事了,先將何少救起來,再帶著何家主的屍體回去,讓何家的人為何慶峰安排後事吧。”
頓了頓聲,保鏢隊長再道:“自打陳少來到酒城,酒城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酒城了。我打算等到返回酒城後,就向何家提出解除合約的要求,連夜離開何家不,離開西南地區到沿海一帶去發展,正好那邊有個戰友開了一家保鏢公司,即便是錢會比這種近身保鏢少賺很多,但至少足夠安全。”
“我可不想步其他人的後塵,也不想步何慶峰的後塵。我他娘的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了吧?也算得上是見過各種死法了吧?可是被一個眼神就活生生瞪死的死法,別說第一次見了,以前從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惹不起,咱躲得起!”
“隊長,你戰友的公司還有崗位麼,能不能算我一個?”
“是啊隊長。現在的酒城比龍潭虎穴還危險,誰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招惹到大人物,到頭來連到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相較於賺錢,還是小命更加重要。”
“新公司肯定缺崗位的。畢竟在我們當中,不少人也是我的戰友,其他人也相處了好幾年,彼此都信得過。要是你們願意相信我和我的那位戰友,回頭大家在我這裏先報個名吧,我再給我戰友隻會一聲,讓他著手安排好住宿什麼的,大家到了新地方後也好直接有個落腳地。”
“隊長,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
或許連商琉櫻自己都沒有想到,在她眼中看來再輕描淡寫不過的事情,造成的連鎖反應竟是堪比暴風雨。
之前在酒城警界,算得上是風頭一式兩無的何家,由於家主何慶峰的暴斃,家族聘請而來的絕大部分職業保鏢,撒丫子溜了個沒影兒,迫使整個何家短短三天內便舉族遷離了酒城,據說去了雲滇邊境一帶。而身為這起事件罪魁禍首的何興武,斷送了前程不說,也並沒有回酒城刑警大隊報道,當天晚上就從灣灘大橋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人說何興武因為何慶峰的暴斃,怒憤投江而死。
有人說何興武受不了屈辱,卻也知道自己給陳鳳麒、商琉櫻提鞋都不配,自知報仇無望,選擇了出家。
更有人說,這起事件徹底刺激了何興武,此人一夜之間白了頭,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加入了雲滇邊境的一個活躍勢力,成為了其中的一份子,殺人如麻,殘暴不仁。
總而言之,至此,再也沒有人見過何興武在酒城地界出現過。
當然了。
向來心大的陳鳳麒等人,又怎麼會去在乎一個從來就沒有在乎過的家族的生死存亡,更不會去在乎一個喪家之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