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嘀、嗚嘀、嗚嘀”
警車聲和救護車聲急促交織,響徹永寧縣縣城。
道路擁堵,詭刺不得不搖下車窗探出頭來,朝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路人詢問道:“哥們兒,這永寧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大的動靜?”
詭刺還算彬彬有禮,青年也非常熱心腸,看了詭刺一眼,反問:“兄弟不是本地人?”
詭刺搖頭含笑:“聽說西南地區風光秀麗,尤其以永寧縣風土人情屈指可數,這不租了一輛車想到縣城裏來玩玩,哪知道堵成這樣。”
“原來如此。”
青年釋然說:“聽別人說是莊總的建築隊出事了,不僅死傷了好幾個建築隊的員工,就連莊總也當場摔死。這個消息我也是道聽途說,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不過縣局的警車和縣醫院的救護車折騰的動靜這麼大,應該也十有**了。這不我就準備去看看。”
“莊總?!”
詭刺眉頭微鎖:“建築隊死傷了工人,你還一副看熱鬧的模樣,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哥們兒你這麼說是不是不太地道啊?尤其還是春節期間。”
“兄弟,瞧你說的什麼話?你看我是那種使壞心眼的人嗎?”
青年不樂意了,帶著一絲憤怒說:“你根本就不知道,莊總的死到底意味著什麼,跟你這外地人說了你也未必明白。”
“總而言之,莊總莊升,明麵上僅僅隻是一個包工頭,事實上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善人,這些年來在咱們永寧縣捐助了數家養老院、孤兒院和兩座學校就不說了,還以他的人脈關係幫助了不少人解決了就業和再就業的困難。”
“而我,就是再就業的其中一員。想當初我做飯館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的爛賬。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向莊總說明了情況,也表明了決心,他二話沒說便將欠債全攬在了他的名下,不但讓我不急著還錢,還投資了三萬塊錢,讓我重新將小飯館的生意繼續經營下去。”
“有莊總介紹的工人到飯館來吃飯,我的生意開始越來越有起色,賺的錢也越來越多。”
“我這不是瞅著過年圖個喜慶嘛,就想登門拜訪將欠莊總的錢還上,哪裏知道會出現這檔子事?”
說完話後,青年的臉色展露出懊悔和悲傷。
以詭刺的目力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的一切反應都是發自肺腑的,但他更關心的卻是此人言語中的提及到的名字:“你確定你口中的那個莊總,當真叫莊升?或者說在永寧縣境內,以包工頭為生計的人,就隻有一個人叫莊升?”
“廢話!”
青年想也不想便道:“莊這個姓氏人口本就不多,在我們永寧縣更是極其罕見,除了這個莊總,還能有哪個莊升能這麼出名?”
頓了頓,青年仿佛意識到什麼,突然目光警惕的看向詭刺:“我說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一副查戶口的口吻?難道莊總的死另有蹊蹺,或者說你就是殺人凶手?”
殺人凶手?
這從何說起?
詭刺差點就沒生出當場想將這家夥一巴掌拍死的衝動,還不得不壓抑著怒火,帶著笑容說:“哥們兒你誤會了,我隻是覺得這樣的大善人,非常值得尊敬,不幸去世,自是想去拜祭一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