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安排的目的地?”
兩輛改裝麵包車,繞申城環線避開高峰期,卻也馳騁了整整兩個多時間,出了城區,駛入一條泥濘道路,最後在其盡頭停了下來。
定睛一看。
連綿起伏,但是海拔僅有數十米的蒼翠山野從中破開,一條寬度均有五十餘米的河道中,河水平靜流淌。
在河道一側不遠的地方,則是聳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建築群,好在特殊的建築風格,以及曆經歲月滄桑的破敗門額上,還有依稀看清的“天原化工廠”字樣,足以說明一切。
“是的!”
曹清郗說:“申原化工廠,距今已有八十多年的曆史,算得上是申城最早的化工廠之一,因為種種原因,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被廢棄,所有化工原料等等危險物品,在十年前陸續處理得一幹二淨。”
“也就是說,申原化工廠已經是一個空殼,本身不再有任何危險。”
“而它曆經過戰爭年代的炮火洗禮,盡管已經有十年時間無人問津,但堅固程度毋庸置疑。再加上地理位置太過荒僻,還沒有開發到這裏來,除了一個守門大爺之外,無人問津。”
“當然了!”
“為了給那些心懷叵測的宵小之輩挑選風水墓地,我也算得上是煞費苦心了,早已讓周家的人花錢將其請走。眼下的申原化工廠內,空無一人。這樣一來,既不用避嫌,也不怕傷及無辜,應該能讓你和保安部的人大展拳腳了吧?”
“嗯!”
陳鳳麒都不得不佩服曹清郗的心思細膩和縝密程度,他都有點兒同情那些即將到來,被一直在被她算計的跳梁小醜了:你們看看,連墓地都給你們挑好了,就衝著這份“善解人意”,你們不統統死在這裏,估摸著也不太好意思吧?
鬼鳥則是提出一個疑問:“曹總,任何一個地區的勢力,可以有內部鬥爭,可一旦有外力入侵,最高層的人和勢力絕不可能視而不見,即便是用鐵血手段鎮壓,也會讓其一方勢力暫時同氣連枝,抵禦外敵。”
“因為之前服役的原因,我對申城王家那位大少爺也略有耳聞,雖然影響力不足以威懾整個申城,此人的一個人情,譬如費伯卿那樣的大人物,完全不會放在眼裏,但架不住中小勢力的貪婪,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無數人野心四起。”
“這還不包括湯世乾那種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廢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受了窩囊氣,還要掏出十億賠償。將心比心,就算換做我是湯世乾也絕對不可能甘心。東吳湯家是士族出身不假,湯世乾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這一點也毋庸置疑,可以說毫無武力值,卻在買凶殺人的手段上,肯定會不遺餘力。”
“我甚至有理由懷疑,那些跳梁小醜之所以來的這麼快,極有可能就是湯世乾散播消息的同時許以重利。”
“申城是世界級大都市,本身就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有錢有錢又有勢的人,畢竟是少數,更多的人麵對生活的掙紮更多的是無奈,那可都是真金白銀。不出意外,想要將你活捉,將包括陳先生在內的我等九人,永遠留在申城的人和勢力絕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