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甘辦事細致，詢問了九天商業大廈的前台、保安，結果後者均是一問三不知，口風比想象中還要嚴實。
“二爺，現在該怎麼辦？”蔣甘問。
“還能怎麼辦？”
費伯卿苦澀笑道：“曹清郗怕是料定，無論是我申城商會還是閻羅門，根本就不屑於對前台接待、大廈保安出手，因此都懶得解散他們，繼續維持著其掛羊頭賣狗肉，所謂的九天集團辦事處，擺明了就是在告訴我們：沒錯，你們這些蠢貨，就是被我九天集團擺了一道，你們能怎麼著吧？”
“是啊！”
“無論是申城商會，亦或者閻羅門的根基都在沿海一帶，對西南地區鞭長莫及。”
“在自己的主戰場都輸的這麼徹底，若是大舉進犯西南地區，豈不是跟羊入虎口沒什麼區別？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傻子才會自掘墳墓。”
“打道回府吧，命商會的所有會計師統計一下，此次我商會損失到底如何了，但願不要太嚴重才好。”
“是！”
“”
費伯卿一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很快申城商會方麵的統計結果出來，與此同時，徹底炸開鍋的商會會員，已經齊聚在商會總部當中，偌大的會議廳內猶如菜市場一般吵吵嚷嚷，秩序混亂到了極點。
“好了，所有人都靜一靜！”
好在費伯卿在申城商會威嚴十足，他的話依舊管用，會議廳立即安靜了下來，但那一個個會員，往日的城府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憂慮、焦躁的內心情緒，壓抑不住的浮現在了臉上。
沒有任何廢話，蔣甘看著手中的文件夾道：“此次申證股市震蕩，針對的全部都是我申城商會在座成員，其所在集團、家族旗下上市產業等等。”
“據粗略統計，短短不到三個小時所造成的損失，哪怕是商會拚盡全力調動資源，要想恢複到原有的水平，至少也需要三年時間，也就意味著在接下來的三年時間當中，商會方麵不可能出現盈利的情況，隻能不斷的修補漏洞。”
“而這僅僅隻是最明顯的損失，其造成的次生金融災害更加嚴重。說句難聽的，若無意外，尚需十年時間才能恢複商會元氣。”
本就愁雲慘淡的申城商會成員，聽到蔣甘的彙報，更是個個想死的心都有了。
費伯卿的眼皮也是止不住一陣狂跳：“阿甘，有具體損失金額數據麼？”
“有！”
蔣甘道：“在近百家上市公司當中，沒有一家低於一個億。”
“其中損失在一億至十億的公司，有二十三家；十億至五十億的有三十六家，五十億至一百億的有十九家，超過一百億的則有五家。另外還不算已經被滅族的朱、榮、聶、宋以及九溪堂王家，其家產更是被洗劫一空，就此在申城除名。”
“也就是說，此次造成的直接資金損失，保守估計也超過兩千億！”
嘩啦啦！
蔣甘此言一出，會議廳內一片嘩然。
那不是兩千塊，兩萬塊而是整整兩千億啊。
要知道這還隻是最直接的經濟損失。
大量上市公司的資產縮水，便意味著公司規模的極速縮水，或者說許多公司為了穩住陣腳，維持核心業務，降低公司運轉負荷，就不得不結束一些試營業及非盈利的項目，不僅會導致大量務工人員失業，其再就業的問題，也將會成為申城商界壓在心口上的一塊石頭，其間接損失超過數千億都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