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雪地裏一白一紅兩個逐漸消失的身影,溫舒晴莞爾一笑,這兩個人啊。
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身上就被披上了大氅,生怕風刮著她了。
屋內火盆子燒的正旺,力求屋內每一處都暖暖和和的。
卻說溫夫人來的時候,在永寧宮門口倒是正好碰見了蘇秀秀二女。
“伯母。”
“伯母。”
遠遠見到溫夫人,蘇秀秀與唐詩雅下意識地上前幾步,親昵行禮道。
溫夫人定眼一看,原來是她們,笑了笑親切道,“快起來,和伯母還這麼多禮。你們剛從晴兒那兒過來吧?”
“正是呢,伯母。”蘇秀秀溫婉一笑。
唐詩雅也是麵露微笑,關切道,“伯母快些過去吧,我觀伯母穿的單薄的很,這一下雪,卻是冷的很呢。”
確實,一下雪空氣中都帶著冰絲兒一般,涼嗖嗖的。
溫夫人莞爾一笑,“好。你們也快些回去吧,女孩子才更不能受凍呢。”
這番正交談著,一旁掃雪凍得雙手通紅的宮女兒,連忙跪下道,“奴婢見過夫人,兩位小姐。”
“快起來吧,這天兒這麼冷。”溫夫人見她硬生生的跪在這冰冷的地上,滿臉不忍。
倒是蘇秀秀覺得這聲音似乎有幾分熟悉,蹙了蹙眉,眯著眼睛望了過去。
隻見她的眼眸如小鹿一般楚楚可憐,額頭如同白玉一般,眉眼如畫,唇紅齒白。
卻莫名覺得和誰像一般,隻是總想不出和誰像。
望見她麵容的那一刻,溫夫人心下一驚,隨即抿了抿嘴,溫聲道,
“可憐見的這天兒這麼冷,好孩子你先回去休息吧,瞧瞧這手凍的啊。你叫什麼名字啊?”
蘇秀秀蹙了蹙眉,才剛下起了雪,哪裏用的上她過來掃。
可這宮女卻硬生生地杵在門口掃雪,雙手通紅無比,可這小臉卻是俏生生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分明是心裏有想法的上進人兒。
唐詩雅卻是死死拽著自己的帕子,眼眸微微一縮,壓抑著自己想要上前打她的衝動。
這賤人,也有今天。到底是會爬床的賤人,當初爬了自己的床才一步一步地爬了上去。
今生,她怕是想要踩著晴兒往上爬呢。
那宮女正是棉寧,也就是被溫舒晴改名為棉花的那位。
她一臉局促地縮了縮手,羞赫道,“奴婢棉花。”
唐詩雅恍若無意一般,上前挽住了溫夫人的胳膊,“伯母啊,這才剛剛下雪,怎麼就派了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宮女兒過來掃雪呢。別是因為晴兒有孕,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話裏話外,全是在說棉花的居心不良。
一瞬間,棉花的背都濕透了,她覺得自己今天倒黴透頂了,一出門就碰見了溫夫人。
她想要趁機偶遇陛下上位的計劃也被打破了不說,還被抓了個正著。
本來還想狡辯一番,這唐小姐卻是直言不諱,半點麵子也不給。
是了,她是懿妃娘娘的好姐妹,自然怕自己會踩著懿妃爬上去。
棉花咬緊了牙關,背挺得筆直,懿妃就是個不能容人的。
自己懷著孕還霸著陛下,害得陛下隻能守著她自己還什麼都不能幹,而且也不抬宮女兒給陛下開臉,真真是妒婦一個。
自己不過一言不合,但好歹也是陛下宮裏出來的,不說給幾分麵子,反而直接訓斥了自己。
害得自己處處受挫,好好的大宮女成了個閑人,還被宮裏所有人排擠。
“聽孫嬤嬤說,這娘娘自有孕開始,就總有這不開眼的東西。沒成想,今天也碰見一個啊。”溫夫人笑了,一字一句地說著,明明在笑可眼眸中分明是泠泠冷意。
她可不是女兒,更加不會心慈手軟,想踩著女兒往上爬,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倒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這麼大膽。
棉花身子顫了顫,眼中瞬間盛滿了淚珠,狡辯道,“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是為了掃雪。”
溫夫人沒有說別的,冷哼一聲,隨即扭身笑道,“好了,詩雅,秀秀你們先回去吧,這邊我會處理好的。”
“那就好,伯母,切勿心慈手軟啊。還是要以儆效尤,給其他人一個警示才好。”唐詩雅笑得很是燦爛,嘴上卻說著這般的話。
蘇秀秀也跟著點頭,“是呢。”
“好,你們啊就放心回去吧,這邊啊有我呢。”溫夫人莞爾,她管理溫家多年,從來對這等有上進心的人沒有手軟過。
蘇秀秀和唐詩雅這才放下心來,攜手而去。
在她們離開後,溫夫人的麵色逐漸掉了下來,“棉花姑娘,走吧。”
說罷,給了身邊兩個嬤嬤一個眼色,頓時兩人會意,直接就過去架著棉花就往宮裏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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