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但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就不能當作看不到,不然我的良心上也過不去,也無法向辛總交代。”
涼小餘自顧自的說,裝作十分熱情地踏進屋子裏,自來熟地來到客廳的行李袋前,微微彎腰想要將那個半大不小的粉紅色袋子抬起來。
看見涼小餘的動作,婦人頓時大驚失色,整張臉都緊張的繃了起來,驚恐的瞪大雙眼看著她,忙不迭地的走上前,想要從涼小餘手中搶回袋子。
“不用不用,我們叫了搬家公司,這種粗活怎麼能勞煩涼小姐呢。”
方才婦人的失態涼小餘沒有錯過,看著婦人緊張的阻攔,涼小餘反而升起了一股要一探究竟的執著。
涼小餘仍舊是端著笑臉,但抓著袋子的手卻是更加的用力,讓婦人無法順利地搶回袋子。
“要的要的,這種小事您就放心交給我好了,我經常幹這些苦力活。”涼小餘不肯退讓,抓著袋子的手越來越用力,最後竟和婦人一人一邊爭搶了起來。
粉紅色袋子似乎再受不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不堪重負的選擇了自我了結,一聲清脆的撕裂聲隨之響起。
涼小餘有些傻眼,她沒有想到這個袋子的質量竟然這麼一般,隻不過片刻就撐不住了,但更令她傻眼的是,袋子被撕開後的呈現出來的內容。
滿袋子的紅色錢幣映入眼簾,饒是跟在辛澤昭身邊那麼久,見過了那麼多大項目,但數額如此龐大的現金,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是……”涼小餘順時就將笑顏收了起來,沉下了臉,一股冰冷的氣息頓時從她身上溢出,宣告著主人的不悅。
婦人慌慌張張的蹲下身子將那些外漏出來以及散落在地麵上的錢幣緊張的收了起來,“這些都是我公公的存了十幾年的私房錢,老人家覺得銀行太麻煩,才都用的現金。”婦人僵硬的解釋著。
涼小餘冷笑出聲,地麵上全都是嶄新的錢幣,而且根據他們調查了解到的資料,就算再多給金銘馨十年去存這筆所謂的私房錢,也斷不可能有這麼多。
“您這是當我三歲小孩,沒見識過大場麵呢。”涼小餘的語氣不再是溫和,而是換上了一層冰霜,森寒無比的譏諷著。
“老師傅的情況我們早已經調查清楚,手頭上也有詳細的數據,還是說你希望我現在給你算一遍,老師傅要藏多少萬年才能藏這麼多的人民幣?!”
婦人看著涼小餘並不能糊弄過去,而且還對自己咄咄逼人,頓時心急得不管不顧,凶狠的尖喊道:“這是我們的家事!涼小姐你有什麼資格來管?”
“家事嗎?嗬嗬。”涼小餘嘴角邊的笑意越來越冷,麵上的怒意越顯,心裏的悲涼與心寒便越多。
“如果說這些錢跟辛氏有關呢?!”涼小餘冷聲質問,讓婦人再一次變了臉色,臉色一時紅一時青,變化多端。
“胡說!你這是汙蔑!我這些錢跟辛氏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你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嗎?辛氏那麼信任你們,你們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們的良心都不會痛嗎?葛偉集團……”
涼小餘還沒說完,婦人就急不可耐的撇清關係,不大不小的眼睛裏不斷地有光芒在閃爍:“我們什麼都沒做,辛氏的機密被泄露給葛偉集團,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婦人口不擇言,緊張慌亂之下就什麼都說了出來,涼小餘的心徹底涼了,老師傅可算是跟辛氏一起成長,十幾年的感情竟然還抵不過這麼些身外物,更何況辛氏從頭到尾都沒有虧待過他。
“我沒有說過,辛氏的機密被泄露了。你是怎麼知道的?”涼小餘微微抬眸,黑珍珠般漆黑好看的眸子滿是厚厚的冰霜,婦人一不小心對上,就好像被生生拖下了寒潭之中,森寒之氣都滲進了骨頭。
“我……我有說過嗎?”婦人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但嘴上的她仍是不肯承認,打算繼續抵賴。
“剛才我們的對話,我都錄在了這裏。”涼小餘一臉寒霜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支錄音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就交給警察吧。”
“你們也別妄想著可以從這裏逃脫了,來不及了。”
說完,涼小餘就極其厭惡的看著麵前的婦人,像是再在這裏待多一秒,她就要惡心的嘔吐了,轉身步步生風的跑走。
“澤昭!”爽朗的聲音與似水如歌的聲音同時在辦公室門外響起,涼小餘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去,正好與艾米麗的視線對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