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離開了醫院,非非覺得自己時刻處在了難過的低穀,母親的病情讓她憂心難過,而辛澤昭呢,作為他的玩物,他總是輕易而又肆無忌憚的侵犯著她的尊嚴,也對,玩物是不值得用心對待的,本質上不就是用來給主人取樂的嗎?可是她到底還是屬性上貼著人類的標記,她的羞恥和憤怒的確對於辛澤昭來說不值一提,可是這些在心裏閃過的總總不甘的情緒始終在提醒著她涼小餘,她哪怕隨意被人踐踏,她心裏總是不樂意的。
非非一會想著母親,一會辛澤昭又晃到了她的腦袋,而這樣的自己竟然沒瘋,非非竟?覺得自己也堪稱是個奇跡了。這一天,涼小餘決定去酒吧放鬆一下,暫時的忘記母親的病情,擺脫掉辛澤昭的糾纏。上帝饒恕她吧,她可是實在支撐不住了。非非從床上跳起來,她先洗了一把臉,然後快步走向梳妝台,利落的畫完一個嫵媚不失天真的妝容,待她放下手中的口紅,仔細的打量著鏡子,鏡子裏的人也注視著她,這個美麗的小女人眉間有一抹愁緒,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抹平,涼小餘告訴自己要快樂,硬生生強迫自己扯出了一抹笑容。鏡中的人生硬的衝她笑著,真糟糕,還不如不笑呢,非非很想拍醒這個一蹶不振的自己,但到底還是怕妝容花掉,沒忍心下的了手。
緊接著,非非從偌大的衣帽間挑了一條剪裁至簡的小黑裙,裙身很美,穿上它的非非注視著鏡子裏筆直纖細的雙腿還有細細的柳腰,覺得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就這樣吧,讓她也去放縱一下好了,讓酒精麻痹掉她的神智,這樣她就不用再去思考母親的病情,辛澤昭的糾纏……
華燈初上,非非踩著一雙可愛精致的小高跟出了門,去哪個酒吧好呢?單純的非非之前並未太過接觸這些燈紅酒綠的場所,她細細的思索著,突然想起好友曾無意間提到過本市最大的帝豪酒吧,拍板有了決定。
非非隨手攔下一輛車,很快便到了酒吧門口,非非仔細打量著,霓虹燈閃爍的帝豪酒吧像是隻潛伏在夜裏的巨獸,像是要吞噬一切***與貪婪,非非莫名有絲害怕,可她又想,來都來了,為什麼不進去呢?停留了片刻,非非鼓起勇氣走進了帝豪的大門。
酒吧的燈光並不明亮,間歇有燈光掃到了非非的身上,顯示出她好看的身形,黑暗中便有了很多雙不懷好意是目光,非非並沒有留心到這些,她慢慢在人群中走著,穿過熱情放縱的舞池,她看著喧鬧音樂下男男女女緊貼著身體熱情的搖擺著,空氣中彌漫了荷爾蒙的味道,有些厭惡與麻木,因為她突然又想起那個男人的臉了。
辛澤昭呀辛澤昭,為什麼你哪怕是不在我的身邊,都能輕易挑起我的情緒呢?非非有點唾棄自己,可是人的感覺從來便不由自己控製,那個男人的影子始終在腦海裏糾纏,非非便停下了腳步,閉上眼試圖將他趕出去,卻是徒勞,非非遂放棄了抵抗,她走到吧台前,向調酒師要了一杯烈性的酒。她決定用酒來消去自己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