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真想說,要你的命,你給嗎,不過隨後又忍了,隻是不說話。
她現在心情不好,也不想說話。
好半晌,端木悠雲才歎息一聲,拿起一旁的酒壺,自斟自飲起來,他的心情也差極了,就是因為安夏這樣的態度。
他覺得自己不比北冥蕭差,也不比他付出的少,一樣的,北冥蕭為了北冥,也放棄了安夏,他就是不明白,這個北冥蕭怎麼會讓安夏如此的死心踏地。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喝了一壺酒之後,端木悠雲有向分醉意,醉眼迷離的看著安夏:“夏夏,你真的這麼絕情嗎?我對你不夠好嗎?”
他也快要瘋了。
怎麼就換不來安夏的一個回頭呢。
他從前的情史雖然濫了些,可自從喜歡上安夏,就都戒了,就差戒了女人了!
這樣,還不夠嗎?
安夏擰眉,這個端木悠雲也有失控的時候?
真的讓她意外。
其實端木悠雲這個人一直都順風順水,常閔玉過來橫插一腳,險些讓端木悠雲丟了太子之位,安夏出手相助,緩解了他的危機,接下來,更是一切順利。
或者就是因為安夏出手相助,才讓他對安夏如此的在意吧。
那種在意,刻進了心裏。
當然,他在意的,還有安夏的能力,和她的天香樓。
一座天香樓的財富,抵得過整個西陵。
身為太子,端木悠雲要考慮的很多很多,這國庫問題也必須考慮到。
如果他能娶安夏為太子妃,不但有了天香樓,還有鬼穀。
雖然具體的他不知道,卻也明白,安夏才是鬼穀的穀主。
因為他無意中在安夏的手裏看過鬼穀穀主的信物。
娶了安夏,就等於擁有了半個天下,再用些手段,就是整個天下!
見安夏不說話,端木悠雲借著酒意得寸進尺,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安夏身旁,一抬手就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裏:“夏夏,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喜歡我?”
看著他醉眼朦朧的樣子,安夏一臉的嫌惡,推了一下,然後將手裏的茶杯抬頭,一杯水從端木悠雲的頭頂淋了下去,一滴沒剩。
上一秒還在借醉發揮的端木悠雲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鬆了抱著安夏的雙手,抹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水,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夏夏,你……”
他就知道安夏不是尋常女子,不會輕易心軟的,自己都這樣了,她還忍心一杯涼茶淋下來,除了安夏,沒有第二人了。
“好了,你是太子,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你沒有滋格喝醉。”安夏抬手推開了端木悠雲,冷冷說著:“而且東離已經開始行動了,你也不能坐以待斃,第一個是北冥,第二個就是西陵了,司馬華雄的野心,你應該知道的。”
現在的司馬華雄可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端木悠雲不想清醒也得清醒了,他也不想安夏瞧不起自己,正了正臉色:“我知道,不過我這副鬼樣子,也不能直接出去,讓費清然給我送套衣服進來吧。”
安夏點頭出了房間。
出來正好遇到了顏縱月,兩人對視一眼,分別點了點頭,才錯身各自走開了。
司馬霏雨這幾日氣的都快瘋了,接到司馬華雄的飛鴿傳書後,才緩了緩情緒,悄悄打開看了一眼,隨即又合住了,眸底全是冷意,更帶著殺氣。
握了握拳頭,咬牙切齒:“魏思遠,你想要我的命,哼,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一邊將手裏的紙條放在燭火上點了,直到化成了灰燼,才轉身離開。
離開時,手裏捏了一個紅色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