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出擊,總能占些先機的。
不能太被動,那樣,會被東離牽製住的。
莫遠和魏思遠正派人守在城門處,他們二人也不想放顏素月離開了,總歸是一個禍害。
其實在顏素月的事情上,先皇就太過自私了,沒有為北冥蕭考慮過。
隻是先皇已逝,不必再多說什麼了。
顏縱月看著醉熏熏的端木悠雲,臉色十分的難看,有些無奈,這副樣子的端木悠雲根本帶不走了,看樣子,得在北冥的皇城逗留一段時間了。
其實他也不想走,畢竟安夏在這裏,他想離安夏近一點。
想知道關於安夏的消息。
“夏夏,夏夏……”端木悠雲人事不醒,卻不斷的喊著,一副受了刺激了樣子,一邊說一邊在地上翻了個身,衣衫還有些淩亂,卻是突然又坐了起來,應該是感覺到房間裏有人在,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想抽劍,卻發現抓了個字。
這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鬼樣子時,還愣了一下。
“昨天你做了什麼?是不是都不知道?”顏縱月有些瞧不起端木悠雲,臉色不怎麼好看,冷冷瞪著他:“這裏不是西陵,你就不怕自己被當作人質給綁了?”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在他是假意投誠,否則他會後悔自己跟了這樣一個主子的。
他也為了安夏茶不思飯不想,可他們的位置不同,高位的人不能如此的,就像北冥蕭,那般思念安夏,卻一樣能將北冥治理得國泰民安。
雖然不是盛世,卻也已經讓百姓安康。
這樣才配坐在那個位置。
“我怎麼了……”端木悠雲有些懵,的確忘記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自己這副樣子不大對勁,似乎做了不該做的事,還有些虧力呢。
隻是這裏是天香樓,不是怡紅院,怎麼會……
一邊用力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他隻是記得自己夢到了安夏!
在夢裏忍不住做了點什麼。
這時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看來不是夢,我……我做了什麼?這裏怎麼會有女人?”他自然知道不是安夏。
安夏昨天與北冥蕭大婚,一定是在北冥蕭的懷裏。
不過他想到這裏就不爽,安夏就這樣嫁給北冥蕭了,根本沒給他留一點懸念,他本來還想著繼續帶安夏周遊西陵呢。
甚至她想要西陵的地圖他都願意給她了,隻要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對安夏,一半真心,一半假意,本想借著安夏的能力助自己統一天下的,可是當安夏真的嫁給北冥蕭了,他突然就覺得心很疼,原來他也動了真心的,他還是想與安夏長廂廝守的。
卻是天不遂人願。
顏縱月沒告訴他真相,他自然不想說出自己的妹妹來過,既然端木悠雲不記得,也是再好不過了:“我開了兩間上房,你到那邊休息吧,這裏畢竟是天香樓……”
天香樓的能耐他們都是知道的,估計這會兒,安夏也知道他們人在北冥皇朝了。
端木悠雲頓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過現在離開也晚了,要是夏夏能來天香樓就好了。”
他想見見安夏,什麼也不說都行,見一麵就行。
現在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她竟然放棄西陵了,不是還要周遊西陵嗎?還要描製地圖呢,還要……調查邊關的情況,怎麼說放棄就放棄了呢!”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顏縱月聽到他的自言自語,也僵了一下,也很是意外:“太子是瘋了嗎?既然知道,還要讓她再回西陵?你想讓她奪了你的天下江山?”
此時端木悠雲抬眸看了一眼顏縱月,又低了頭:“你不會了解我的心情的。”
一邊歎息一邊坐到桌子前繼續自斟自飲。
顏縱月袖子裏的手緊緊握著,他想說,你不了解我的心情,為了安夏,他也做了太多了,甚至留在西陵當臥底。
“來來,坐下一起喝,你不是也喜歡那個丫頭嗎,為了她來西陵。”端木悠雲端了一杯酒遞給顏縱月。
他的話,也讓顏縱月小心了幾分。
他是知道了自己來西陵的目的?還是……
此時他也有些糊塗了,端木悠雲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接過酒杯仰頭幹了,卻也試探了一句:“現在,她已經是北冥蕭的貴妃了!”他也痛苦,隻是不會像端木悠雲這樣買醉。
“也是,看來,咱們都輸了。”端木悠雲喝著酒,一臉的痛苦,欲哭無淚的模樣。
他真的要瘋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