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悠雲被抬回來的時候,一副醉熏熏的樣子,一見到安夏,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小夏,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剛剛大婚嗎?你現在是……北冥的皇貴妃!”
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扶著他的顏縱月一臉無奈,看了一眼安夏:“他現在已經神智不清了。”
安夏也擰了一下眉頭,然後上前一步,抬起手來“啪啪”兩個耳光就打了下去,十分用力。
本來還大笑的端木悠雲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抬手捂著被打痛的臉,有些懵逼的瞪著安夏:“夏夏,你怎麼打我?”
“堂堂太子,跑出來買醉,你可想過你的一個錯失,就會讓你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現在司馬華雄也在北冥,而且已經盯上你了,你是想成為人質嗎?”安夏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語氣相當的差,臉色更不好看。
那副失望的樣子,讓端木悠雲更心痛了。
他低著頭,捂著臉,更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臉的委屈。
卻無言以對,因為他知道安夏說的有道理,司馬華雄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趁機動手的,可是端木悠雲就是振作不起來。
他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想忘記安夏成親的事實。
他在安夏的身上沒少下功夫,到頭來,一無所獲,真的心痛不已。
“你還不知道吧,自己已經中毒了。”安夏冷哼一聲,快速拿出銀針,看向顏縱月:“你將他扔到床上,綁了,我給他解毒。”
給端木悠雲解了毒,就讓司馬華雄握不住西陵的把柄了,到時候,他們二人如何鬥,就與自己無關了,她倒是願意坐山觀虎鬥。
坐收漁人之利。
“不用綁了!”端木悠雲已經徹底清醒了,看到安夏的樣子,心裏雖然不是滋味,卻還帶了一抹希望,因為安夏是來給他解毒的。
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我中毒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有些不可思議,他這幾天好好的,沒有一點異樣的感覺。
安夏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開始淨手,更讓顏縱月去取來她需要的東西。
此時顏縱月雖然心下也堵著,卻沒有像端木悠雲這樣想不開,讓安夏瞧不起。
他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都掩飾的極好。
給端木悠雲號過脈,安夏輕輕擰了一下眉頭,一旁的顏縱月卻沒有錯過:“怎麼了?是不是時間拖的久了?”
安夏搖頭:“這個毒很奇怪,時強時弱……”
她似乎沒見過這種毒藥,還真是讓她開了眼界。
顏縱月思慮了一下:“這是東離的毒藥,司馬華雄的手裏有解藥的,當時他給我解毒的時候,也說過奇怪,不過,沒有在意。”
他當時也沒有在意,此時聽蘇白如此說,他就突然想了起來。
又給端木悠雲試了一下號,安夏還是沒有弄明白這個毒藥,隻能甩了甩手:“算了,用最原始的方法,將毒藥清除出來,就沒事了。”
她的方法可以將身體裏的毒藥全清除出來的,不管是什麼毒藥,都沒有關係的。
“你守在門邊,別讓任何人進來。”安夏看了一眼顏縱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留在房間裏,雖然她的毒術人人都知道,可是她是如何解毒的,卻鮮少有人知道的。
即使以她現在的身分,仍然要忌憚幾分的。
因為這個世界的人都是無法接受的。
不過,她選擇相信顏縱月,就應該給他最起碼的信任。
留太房間裏和出去,就是一次信任。
顏縱月應了一聲,站到了門邊,也有些奇怪,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在他的心裏,安夏毒術了得,可以解百毒。
此時看她的樣子,更想知道她是如何解百毒了。
不管懂不懂得毒術都知道,解毒的最基本東西就是解藥,可是安夏的手上似乎沒有藥……
這也讓顏縱月相當的意外,回手就將門反鎖了,然後抱著劍站在那裏。
門外,北冥蕭並沒有離開,此時已經讓人通知了莫遠帶著大批禦林軍過來保護天香樓內外的安危。
他在聽說了司馬華雄和顏素月紛紛來過天香樓後,就知道這裏可能會有危險了。
好不容易混進北冥的司馬華雄一定不會消停的,他沒了司馬霏雨這個助手,就一定會想其它辦法的,而天下人都知道安夏是北冥蕭的軟肋,想來,司馬華雄也會從安夏下手的,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安夏。
端木悠雲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當實他身體裏的火毒就是安夏助他除掉的。
所以,就算知道自己中毒了,也沒有懼意,因為安夏在。
不過他躺著躺著就睡了過去,因為安夏給他用了麻沸散,她要用匕首放他的血了,所以,他得睡著。
本來還聽著外麵動靜的顏縱月偶然抬頭看了一眼安夏,看到她手裏拿著一把匕首,僵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