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寧安與蘇相這一局,也不知該說誰勝誰敗。
月寧安用月家大宅,將了蘇相一軍,而蘇相死了一個兒子,卻換來蘇家的一線生機。
陸藏鋒搖了搖頭,將蘇相的事暫時擱下,親自跑了一趟刑部,從秘牢裏把水橫天帶了出來。
水橫天被關了大半個月,白天黑夜的吊在半中央,人早已疲累不堪。
他被放下來的刹那,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趴在地上,完全不會行走,緩了許久他才坐了起,看著陸藏鋒,一臉苦澀地道:“寧安她答應了你什麼?”
“這是我與月寧安的事,與水盟主你無關。”被關了大半個月的水橫天,胡子拉茬,身上的血腥味與汗臭味混雜在一起,酸臭難聞,比街頭的乞丐好不到哪裏去。
陸藏鋒後退一步,毫不掩飾他對水橫天的嫌棄。
水橫天卻毫無所覺,他嘶啞著嗓子罵道:“別欺負寧安,有什麼事我們自己算。”
陸藏鋒沒有搭理他,轉身招來叫來牢頭,讓他抬水橫天去沐浴更衣,並且特意說道:“給水盟主找一身體麵的衣服,打扮得精神一些。”
他是不會讓月寧安,有心疼水橫天的機會的。
“我不......”水橫天張嘴就要拒絕,卻聽到陸藏鋒說:“你想讓月寧安擔心?”
水橫天伸出手,看了一眼被鐵鏈勒的青紫紅腫的手腕,沉默了。
在不讓月寧安擔心這一點上,他與陸藏鋒的態度一致。
陸藏鋒不僅讓人,給水橫天沐浴更衣,還讓太醫走了一趟,給水橫天清理傷口。
他這麼做,當然是不想給水橫天,在月寧安麵前賣慘的機會。
水橫天能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自身實力確實不凡,被折磨了大半個月,一般人早就撐不住,他不僅撐住了,稍作收拾精氣神就恢複了七七八八,甚至能自行行走。
陸藏鋒上下打量了一眼,確實從外表看,看不出水橫天有多慘,這才帶著水橫天一同出城。
為了照顧水橫天這個傷患,當然也是為了繼續保持水橫天外表的光鮮,陸藏鋒棄了馬改坐馬車。
為了不兩看相厭、一路不滿,陸藏鋒讓陸二準備的兩輛馬車,兩人一前一後離去。
水橫天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陸藏鋒,卻硬是沒有找到機會,水橫天也不得不放棄。
陸藏鋒那人惡劣的很,他就算問了,陸藏鋒也不會回答。
左右他已經出來了,他想知道什麼自己可以去查,沒有必要去陸藏鋒麵前自討沒趣。
馬車一路疾行,堪堪在午時抵達明月山莊,而此時宿醉的月寧安才剛剛起來。
醒來後的月寧安,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陽光,有那麼一刻是懵的......
等到她回過神,記起昨晚的事,月寧安忍不住叫了一聲,將臉埋在被子裏。
太丟了!
她怎麼會喝醉?
她怎麼會在陸藏鋒麵前喝醉?
喝醉了就算了,她居然在陸藏鋒麵前發酒瘋。
她的酒量,什麼那麼差了?
她是不是被陸藏鋒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