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0當年,帶你父兄回來的人是我
“殿下,這是意外!”
趙啟安不是要殺人滅口吧?
月寧安自認膽子不小,可對上趙啟安那雙陰沉沉的眸子,她還是默默地往旁邊移了移。
她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她被趙啟安盯的很不安。
趙啟安這人邪性得很,脾氣怪異,令人捉摸不定,說翻臉就翻臉。背後又有皇上那個大靠山,行事更是毫無顧忌,隨心所欲......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點也不想跟趙啟安打交道。
“躲什麼躲......你的膽子,不是一向很大的嗎?怎麼,被狗啃了?”趙啟安往後一靠,靠在洞壁上,整張臉都隱藏在陰暗中......
他手上的兔肉已吃完了一層,餘下的半生不熟還帶著血,他毫不在意,撕下來就往嘴裏塞。
月寧安不願意,看趙啟安那張與皇上相似的臉,低垂著眸子,就看到他染血的嘴角......
別說,有點嚇人。
饒是見多識廣,月寧安也覺得滲得慌。
月寧安往嘴裏塞了一顆野果,正琢磨趙啟安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聽到趙啟安突然開口:“月寧安,你知道嘛......十一年前,把你父兄從北遼帶回來,送回青州月家的人是我,而不是陸藏鋒!”
月寧安抬頭,猛地看向趙啟安。
“怎麼,不信?”趙啟安眼眸一挑,配上他嘴角的鮮血,邪氣十足:“還有更不可思議的呢。”
趙啟安陰沉的眸子,嘲諷意味十足,不等月寧安尋問,就主動道:“十一年前,你父兄之所以會在北遼,是因為......”
趙啟安故意停下來,玩味的看著月寧安,等著月寧安求他,然而......
他失望了!
月寧安隻是看著他,麵色平靜,完全沒有一絲急切,顯然是不會主動追問。
“你這人,越來越無趣了。”趙啟安嫌棄的“切”了一聲,將手中的兔肉放回火架上,也不講究,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
“我一直,很無趣。”她的人生除了月家與陸藏鋒,就再無第二種色彩,別說趙啟安了,就是她自己,也覺得無趣的很。
“水!”趙啟安朝月寧安,揚了揚下巴。
月寧安頓了一下,取了一筒水給趙啟安。
趙啟安喝了一口水,頗為遺憾地道:“我還是喜歡,你剛剛小意殷勤地樣子。”
月寧安不接話,趙啟安也不生氣,他將竹筒放在一旁,一臉正色地道:“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我接下來的話,你仔細聽著,我隻說一遍,就當回報你救了我。”
月寧安沉默以對......
她大約能猜到趙啟安要說什麼,如果可以,她很想讓趙啟安別說,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但她逃避的已經夠久了。
當年的事,一點點被揭露,她已經沒有資格,也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是以,月寧安什麼也有說,隻把選擇權交給趙啟安。
趙啟安說,她聽。
趙啟安不說,她也不追問。
“當年,你父兄在北遼,遭到了不明勢力的追殺,他們本來已經逃出去了。但因為我和陸藏鋒在北遼暴露了身份,遭到北遼皇室的追殺,他們二人收到命令,不得不折回來接應我與陸藏鋒,而給他們下命令的人,是......”
老頭!
月寧安默默地,在心裏接過趙啟安的話。
月家是隱商,隱在暗處為皇室經商,隻聽皇室的命令。能命令她父兄的人,隻有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