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凡安靜看著陳月，“你想說什麼。”
陳月擰起眉心，“你生氣了？”他就算偽裝再好，她也能感覺到。
葉楚凡臉色如舊，語氣複雜，“沒有。”
還說沒有！肯定有。別說陳月發現，楚笑微都發現了。
楚笑微上前兩步，抱過哭泣的葉小白，沉聲，“有什麼話你們兩個說，我們先走了。”還是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比較好。
葉楚凡開口挽留，“微微，小白餓了，不要抱著小白走。”
“放心吧。”楚笑微回頭看眼葉楚凡，“放心把小白交給我。”她可不舍得虐待葉小白。
不過眨眼，楚笑微抱著葉小白離開他們的視線。
葉楚凡無奈收回視線，下秒被陳月攥住脖領。
陳月明亮的眸子閃過怒意，“你再生我氣！”
“沒有。”葉楚凡不承認，“我沒有。”
還說沒有！這麼口是心非！陳月直接推著葉楚凡走進去。
門被人一腳踹上，葉楚凡被陳月按在床上。
陳月冷颼颼盯著葉楚凡，“你解釋清楚。”
“我解釋什麼？”葉楚凡反問，“我真的沒有生氣。”
陳月拉下臉，聲音冰冷，“葉楚凡！”
不是咆哮勝似咆哮，陳月憤怒的心情明明白白傳達給葉楚凡。
葉楚凡垂下眼眸，再次抬頭看向陳月，有些苦澀，“小月，從頭到尾是你生氣。”
陳月手指一頓。葉楚凡繼續說，“我就算生氣你也不會在乎。”
“誰說我不在乎？”陳月臉色發紅，“誰告訴你的。”
葉楚凡握住陳月的手，輕輕放下，“你的行動已經告訴我。”
陳月輕咬下嘴唇，“葉楚凡，微微和我談了很多。”
“陳月。”葉楚凡倏地站起來，直勾勾盯著陳月，“你從來不知道你惹我生氣是因為什麼！”
陳月一愣，下意識握住葉楚凡手腕，“你解釋清楚。”
“我還要解釋什麼？”葉楚凡反問，“每次發生事，你總會問微微。你為什麼不問我？我們不是兩口子嗎？我們不是最親近的人嗎？”
陳月語塞，這個她從來沒想過，她從以前就是這樣，每次有不懂的事情，微微一定會明白。
葉楚凡緊緊扣住陳月肩膀，逼問，“你到底愛我，還是愛楚笑微？”
陳月被問的沉默。葉楚凡怒不可遏，“你當殺手，你要自由。可我讓你為我，為兒子考慮，你說我不尊重你的人生。小月，我不想你舔著刀子生活，我不想你再遇到危險，我有錯嗎？如果有錯，那一定是我太愛你。”
陳月攥緊手，手指陷入手心裏麵。
葉楚凡沉聲，眸光帶著三分狠意，“小月，你繼續當殺手吧，接下來不管你殺誰，我都陪你。”
“……”
不是這樣的，明明不是這樣的。陳月雙手無力張開，盯著葉楚凡有些扭曲的表情。
這一刻，陳月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一直是錯的？
葉楚凡抱住陳月，驟然笑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情溫柔，“小月，我們和好吧。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陳月，“……”
為什麼她一點也不開心？為什麼……
葉楚凡放開陳月，眼神含情脈脈，“小月，兒子有點不舒服，咱們下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