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上擋,克爾再次冷冷開口,“說話!”
“是尹勇,尹勇被一個很好看的男人打了。”服務員哪裏還敢反抗,如果換平時,他還會考慮是假手槍。
但是麵前這位,顯然不像。陰冷的眼神像極剛才動手的好看男人,他肯定不能招惹!
“我記得那個好看男人還帶著一位十分漂亮的妻子。”服務員努力回想,絞盡腦汁,深怕自己說的話讓克爾更加不開心,“尹勇說這個好看的男人是第一軍,什麼來著。”
果然是陳宋秋動手。克爾薄唇輕掀,再次薄涼問,“尹勇是誰。”
“我們這裏一個小流氓,他的老大很厲害。”服務員隻是提說到這人,就忍不住吞口唾沫。
克爾臉上劃過譏諷,有些輕蔑,“那人住在哪裏?”
比如被迫,他更喜歡主動出擊。
服務員驚了一跳,詫異看著克爾,“你要去找他?”
“廢話少說。”克爾不耐煩擰起眉心,“說了就是。”
服務員隻好把位置告訴克爾,等著話音剛落,克爾已經轉身鑽進車裏走了。
車支吾一聲停下。陳月望著窗外停下的景色,“就在這裏?”
“這裏應該沒人吧。”陳宋秋笑著說,“晚上的公園都比較安靜。”
陳月撇撇嘴角,並沒有反駁走了下去。
何嚐是比較安靜,簡直是特別安靜。除了蟬叫聲和風聲,啥都沒有。
陳宋秋把車停在外麵,邀請陳月走進林蔭小路,兩邊都是參天大樹。最前麵有個小花池,裏麵是嬌豔欲滴開的荼蘼花朵。
月光照耀在他們身上,把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長。
陳宋秋雙手背在身後,望著前麵的陳月,眸光溫柔,“小月,要不要休息一會?”
陳月腳步一頓,轉身盯著陳宋秋看,“休息什麼?你累了?”
“怕你累。”陳宋秋站在陳月麵前,伸出手放在陳月的肩頭,“突然發現,我們長得還挺像的。”
陳月眉眼傲然,“是嘛?”一臉和你長得很像,我一點也不開心的模樣。
陳宋秋倒是挺開心的,長得像是證明他們是家人。
“說吧。”
陳月等了一晚上,要不是被小太妹和小混混打斷,恐怕他們早就談清楚,更不會選擇來這裏。
“過去的事情我對不起。”陳宋秋說,“上次的談話,你是不是怨我了?”
“沒有。”陳月淡漠回答,“對你從來沒抱過希望。”你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所以不會怨你。
可就像陳宋秋說的,他們太相似了。陳宋秋的出現告訴陳月,我們是家人,我過去不要你了,所以陳月才會恨他。
人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點。
陳宋秋攥緊拳頭,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說,良久,“小月,以後我保護你,你還給機會嗎?”
“沒必要。”陳月回答幹脆,她不需要陳宋秋的保護,“如果你隻是說這個,沒必要了。”她不想再和他繼續談下去。
陳宋秋苦笑兩聲,“我知道了。”
說到這裏,陳宋秋繼續說,“過去的事情,我不敢要求你忘記。但是我想告訴你,以後我就在你身後,你任何危險的事都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