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之間,閑話自然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大家注意到,古月璃除了唐鬆之外,基本上不主動與其他同學交談,而且隻有在跟唐鬆說話的時候,臉上偶爾會露出淺淺的笑容,與麵對其他人的時候平淡如水的眼瞼形成鮮明對比。“她和唐鬆,一定有貓膩!”可能有一個“知情人士”說過這話,然後在學校就開始暗流這麼一件事:“唐鬆和古月璃在談。”對於這些,鬆哥和古月璃都是充耳不聞或者一笑置之。至於各自心裏打的小算盤,那隻有男女主角自己知道了。
時間到了高三下半學期。鬆哥與古月璃因為成績特別優異,在二年級分班的時候,便是一起被分到了所謂的奧賽班。
高中的孩子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愛情的概念模糊又清晰,多數所謂的愛情隻是在一起玩玩,後來就分手了。但是鬆哥對古月璃愛意隨著時間變長,俞發的濃厚。高三,被無數人視為最為重要的一年,鬆哥更是沒有絲毫的懈怠,除開家裏人的期望外,鬆哥還有另外一個動力源,便是古月璃。隻要他能考上頂尖大學,那就有極大的希望跟古月璃成為情侶,因為那時候他才有“囂張”的資本和勇氣。
然而讓鬆哥頗為鬱悶的是,在緊張的高三時間裏,希望衝刺好大學的人們都在夜以繼日的學習,甚至廢寢忘食:例如早晨帶幹糧,中午都不用吃飯,直接在埋在書堆裏。鬆哥也不例外,就差不眠不休了。再看古月璃,像沒事人一樣,每天按時上課下課,按時吃飯,按時休息。但是成績榜上,古月璃的成績永遠是第一名,鬆哥在第二第三名爭的頭破血流,依然還是跟古月璃的成績差一大截。“這丫頭,到底是怎麼複習的?難道晚上不睡覺?”疑問不光是鬆哥和他的同學們有,連老師們也一度懷疑古月璃的成績,甚至在她考試的時候安排“專職人員”進行了暗中觀察,結果卻沒有任何結果,最後隻能得出結論:“此女天賦非凡。”
日子在書堆裏慢慢流逝,轉眼到了快要高考的日子。那一天一如往常,吃完晚飯,鬆哥和古月璃在操場上散步。斜陽漸矮,餘暉映照在古月璃清秀的臉龐上,把兩個影子拉得長長的。鬆哥時不時轉頭看一眼古月璃的側顏,這對他來說是每天最美的風景。
“唐鬆,我可能要離開了。”古月璃撩起被晚風吹亂的劉海,突然道。
“嗯?這不是快要高考了嗎?”
“來不及了,可能在高考前我就要走,離開這裏。”
“為什麼啊?要去哪兒?”鬆哥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即便這是六月份。古月璃要走了?那他怎麼辦?天要塌了。
“你不用知道原因,”古月璃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冷冷的看著盯著鬆哥,精致的容顏,清冷的眸子。
“嗬嗬,就當我搬家了吧!”半晌,就在鬆哥被盯得發毛的時候,古月璃卻突然展顏一笑,“唐鬆,你確實跟其他人不一樣,悄悄的告訴我,”古月璃慢慢湊近鬆哥,在他的耳邊呢喃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不早了,該回去上自習了。”鬆哥反手一把拉住古月璃。這是他第一次牽女孩的手,他隻當是古月璃在與他坦白罷了,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麼我們現在可以在一起了。
“可是我們沒有任何可能在一起,對不起。”兩個影子頓住腳步,僵在夕陽下。
自此之後,一直到高考,鬆哥開始了他的拚命: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的複習,背誦,做題。同學們都覺得,唐鬆是不是瘋了?這麼玩命?女孩子們則對鬆哥的感情由仰慕變成了敬畏:這不是人,這是神。鬆哥則對此充耳不聞,隻是埋在書山題海裏,不死不休。隻記得那晚夕陽下,少年對少女說,不管攔在我麵前的是什麼人,我隻相信,隻要我站的足夠高,跑的足夠快,即使需要擁有無上的權利和金錢,我也能做到!因為我一定要得到你,縱然千難萬險,無所畏懼!扔下這番話,他就轉身離開了,誓言,總得有人去實現。
背後的少女楞了一下,忽然甜甜的笑了,半晌,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那如果,攔住你的,不是人呢”操場上隻留下一個斜長的剪影。
當然,鬆哥是不知道後麵這些的,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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