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憑欄觀秋月,臨澗聽春風(1 / 2)

“剛剛我腦袋裏是什麼聲音?難道是幻聽,可是為何如此真實?那個聲音”鬆哥呆立在那裏,看起來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肉身。“啪!”一個耳光,瞬間把鬆哥從沉思中拉了回來。鬆哥下意識的捂住臉,轉頭看見一大堆人。那個小男孩的家屬跟鬆哥的爸媽都在,小男孩已經被醫生注射了鎮定劑,昏睡了過去。

“爹,這是怎麼回事?”鬆哥問道。

“對不住啊小夥子,我們家這孩子精神上有些問題,你現在覺得哪裏不舒服嗎?我一會兒帶你去檢查一下吧。”他父親還沒答話,旁邊的病人家屬就先走了出來,滿臉歉意道。

“額”鬆哥看了一下身上,除了衣服被撕破,有幾道不太明顯的抓痕外,其他的地方沒什麼問題,“沒事,病人嘛,倒是可以理解,我沒什麼事情,這事就算了吧。”

“真不好意思啊,那我出去給你買件衣服吧。”說著還沒等鬆哥拒絕,那家屬就出去買衣服去了。

唐父唐母看見鬆哥沒什麼事,便也不追究了,隻是事後問他剛才怎麼呆滯的時候,鬆哥怕二老擔心,也隻能推脫是被打蒙圈了,忘記了動彈

次日清晨,出院的時候到了。鬆哥本就沒什麼毛病,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唐母還是讓他在醫院歇息了兩天,確認沒什麼問題了之後,就收拾收拾,準備辦理出院手續。剛收拾好準備走,就見到同房的病人家屬帶了個人進了病房,此人很是奇特,大熱天的,卻穿了一件長袍,頭上還扣著一頂帽子,帶了墨鏡,如此裝束,沒人看得清他的長相。鬆哥與他擦肩而過,這人竟突然停了幾秒,仿佛要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說,直直的進去了,這讓他十分納悶。

等到了醫院櫃台,才發現有東西落在病房了,就回去拿,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之前的黑衣人,盤坐在那個小男孩的床尾,左手裏拿著一串珠子,右手作劍指,嘴裏念念有詞,聲音鏗鏘有力,仿佛在念什麼咒語一樣。

鬆哥就這麼聽著黑衣人念出來的一串串咒文,仿佛身體內產生了什麼反應,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回來幹什麼,索性閉上了眼睛,坐在床上聽著,任由身體放鬆下來,很享受的接受著這如同洗禮一般的咒語。

鬆哥進入到了一個朦朦朧朧的世界裏,入眼處全是乳白色的一片片的濃霧,看不見任何東西。

“這是哪兒。。在夢裏?”鬆哥自語了一聲,想動一動,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腿腳!除了視界,什麼都沒有。

“臥槽,難道這是靈魂?”鬆哥吃了一驚,“這做的什麼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的白霧慢慢的消散,前方出現了一點黃色的光。鬆哥好奇的想要過去看看,視野就真的動了,慢慢接近了那一片微微泛光的黃色光芒。

那是一口由黃光聚成的透明鼎,裏麵有一團灰色的物體。鬆哥湊近點去看,卻發現裏麵竟然裝著一隻灰色的狐狸!那狐狸蜷成一團,鼎口是黃色光線交織而成的網,鼎上不斷的散發出一陣陣能量,包圍著狐狸,而它似乎極為害怕這種光,隻能縮在尾巴裏,一動不動。

“哇,真神奇,難道是電影看多了?”鬆哥驚了一聲,實際上隻是在思維裏過了一遍要說的話。他這一驚不要緊,那狐狸卻似乎有所察覺,抬頭一望,卻看到那裏有一坨不明物體,當即一聲尖叫,要衝出來。鬆哥吃了驚,瞬間退出數十米開外,卻見那狐狸一頭撞在了鼎口的黃網上,卻被彈了回去,隻能頗為忌憚的看了看鼎口,然後對著鬆哥目露凶光,齜牙咧嘴。

“”鬆哥頗為鬱悶,心想我招你了?難道狐狸也有自帶的攻擊性?想著這個,鬆哥又慢慢的的接近了那口鼎,想仔細看看這個在夢裏如此生動形象的狐狸。卻見那狐狸也不再麵露凶態了,而是極為溫順乖巧的看著鬆哥,眼睛時不時的眨上一下,模樣楚楚可憐。

“真是太沒人性了,如此可愛的狐狸,關在這鼎裏幹嘛,我得把它救出來!”

鬆哥說,他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有這種想法,仿佛是出於一種自我本能,意識處在一種模糊的狀態裏,隻記得在試圖打開鼎口的一刹那,那口鼎瞬間消失,隻見那狐狸眼神一閃,又恢複了之前凶神惡煞的模樣,鬆哥吃了一驚,連連後退,眼看狐狸就要撲將上來,忽而眼前白光一閃。

隨即白光竟一下融入到那口黃色光鼎中,接著黃白相交間,鼎上出現一個鬥大的白色“禁”字。

霎時,小狐狸仿佛被火燙了一下,目露凶光,在鼎中尖叫起來,又如剛才一般,縮成了一團。

鬆哥見小狐狸痛苦異常,心中善念徒生,忘記了剛才的危險,欲出手相救,卻在剛觸碰到那“禁”字光暈之時,身體一陣刺痛,像被雷電擊中,頭腦一陣模糊,最後就在病床上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滑稽的大臉,鬆哥心裏一哆嗦,下意識的把頭往後縮了縮。

這才看清楚大臉的主人來,赫然是昏迷前看到的那名打扮怪異的長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