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伯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要不看到林芊荇在邊上,隻怕早已經兵刃相向了,隻是一來知道小姐已經和他有婚約,二來他一到這裏就跟眾人說他事先不知情,隻不過誰都不相信他。“哼。你守得住嗎?赤炎城幾十座城池,都是喪失在內奸的手裏!”
“林伯,我真的不知情,要不我也不會陪荇兒來到這裏了。相信我,我可以守住的。”蕭逸塵苦笑道。知道自己的一切就在這個關鍵時候了,如果不能取得林芊荇的信任,那麼兩人之間就如此完蛋了。
林伯遲疑了一陣,林芊荇卻是沒有說話,似乎一切已經與她無關了,徑直往前走去。
“小姐,”林伯叫住林芊荇,“你看行嗎?”
“一切就聽林伯的吩咐吧。我沒意見。”林芊荇淡淡道。
蕭逸塵心中一陣苦澀,林芊荇的沒意見,讓他知道,他和林芊荇之間,已經有了一道不可彌合的鴻溝。
“那小姐一路上的安全……”
“有他就行了。”林芊荇一指一直站在旁邊的楚禦夕。
雲光殿內院。
一片說大不大的竹林,這裏就是赤炎城主林燁昀靜修的場所。
沿著一塊塊巨大的青石板,楚禦夕和林芊荇一前一後的走著。
慘白的月光照進來,整個紫竹林升起一片朦朧的霧氣。
林芊荇急衝衝的向前走著,楚禦夕在後麵緩慢的跟上,一路上,林芊荇和蕭逸塵都風塵仆仆,隻有楚禦夕,什麼也沒有做。現在也很輕鬆的就能趕上林芊荇的腳步。
看著林芊荇那嬌小瘦弱的身軀,楚禦夕一陣恍惚,好像似乎與記憶中的哪個畫麵重合起來,楚禦夕晃了晃腦袋,林芊荇還是林芊荇。
走過長長的石板走廊,一座小型的草廬出現在兩人眼前。林芊荇急忙奔了過去。草廬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影。
爺爺!林芊荇焦急的喊了起來,慌亂的在草廬四周找找。
楚禦夕在一旁道:“你想想看你爺爺平時還要出入哪些地方,這裏的一些用品都有灰塵了,你爺爺已經很久不住這裏了。”
林芊荇聽了一呆,頓時像了起來,匆忙的我那個草廬的後方跑去。
那是一個人工開掘出的地道。上麵還有一個小型的陣法,不過目前已經被破壞了。想必林燁昀在裏麵。看陣法的破裂程度,似乎破開不久。
林芊荇毫不猶豫的進去,楚禦夕慢慢跟進。
繞過七八道彎後,終於聽見打鬥聲。來到一個比較開闊的場地,四周壁燈通明,將場麵照得清晰可見。
大廳中,二十個白衣漢子正組成兩個十麵埋伏陣,輪流上去圍攻身在中心的老者。旁邊還有一個大漢立在一旁,冷眼瞧著場中的形勢。
林芊荇認得他,正是擄走自己大哥的薛暮遲。
被圍攻的老者一身暗紅的衣裳,全身沒有一絲的傷痕,這讓林芊荇不由得放下心來,場中老者她再為熟悉不過,就是他的爺爺林燁昀。林燁昀正一麵擋住眾人的圍攻,一隻手抵住一名男子的背後,綿綿不斷的輸出真氣,林芊荇一看那名漢子,幾乎叫了出來,林坎楓,他不是被薛暮遲抓走了麼?看他臉色發白,在林燁昀的救治下露出紅潤的臉色。就知道救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林燁昀豆大的汗滴不停的滴下,右手卻絲毫不留空隙的貼在林坎楓的背上,淡淡的霧氣將林坎楓纏繞。
“爺爺!”林芊荇一聲嬌喝,背上包裹著古劍的布帛飄然而飛,一抹赤紅色流過,林芊荇已經衝天而起。手持紅色古劍,撲向了那雙重陣法的二十白衣人。
“原來還有漏網之魚!”薛暮遲一聲怪叫。四周用湧出一批白衣人,為數不在少數,“林燁昀,為了對付你,我可是傾盡我的家底了。”
林燁昀在陣法中喊道:“荇兒你不必管我,我都地真素決護體,他們還奈何我不得。你好好顧著自己就行了。”轉而對薛暮遲長笑道:“哈哈。這就是你長生殿的家底,看來還不如我赤炎城啊。既然殿主薛道衡沒來,且看我如何將你們長生殿的勢力一網打盡。”
林燁昀剩餘的一隻手在地上點了點,盤坐的地麵,在他的周圍,一道土黃色的氣流圍著林燁昀旋轉,黃色的氣流緩慢上升,開始分叉,一分為二,漸漸的,隨著氣流的繞轉,越來越多的枝杈在氣流上布滿。
所有的一切看似緩慢,實則在刹那間完成,林燁昀一聲低喝,那黃色的氣流上的枝杈突然飛射而出,點點黃星,紮在雙重陣法的結界上。
被地真素決真氣擊撞,雙重陣法一陣閃耀,一個透明的結界就那樣蹦碎,二十名大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接踵而來的黃點擊中,紛紛口吐鮮血,被擊飛在牆壁上,然後落下,倒地不起。
“死老鬼,都消耗兩天的時間了,還有這麼強的攻擊力。”薛暮遲恨聲道,“不要在躲藏了,全部給我出來!”本來的十麵埋伏陣是分為十批的,一批十人,兩批一個輪流,不停的進攻林燁昀,林燁昀擔心林坎楓的情況,兩天來不眠不休的運轉真氣,加上圍攻的弟子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根本就不曾注意到人數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