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生斜斜瞥了她一眼,她麵色慘白如紙,連唇瓣都在無意識的顫動。
她沒有那種朋友!
橫刀奪愛,勾 引她的男人!
“抱歉,顧先生,你真的誤會了,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希望顧先生自重。”姚兮**的爬出浴池,心煩意亂,腳下虛浮。
她不禁問自己,走都走了,還回來做什麼?
走出房門,言雪手裏捧著衣服向她走來,溫和禮貌道:“這是我的衣服,不介意的話,換上吧。”
介意!
姚兮心裏大聲回答,但身上濕漉漉的, 還是接過了。
“謝謝。”
言雪看著她,淡淡笑了笑:“聽說你是新來的營養師,我最近老是睡不好,方便的話能到我房間幫我看看麼?”
言雪的房間,幹淨整潔,百平米的格局一分為二,一半是床,一半是小客廳。
換上衣服的姚兮坐在沙發上,言雪的衣服有些嬌小,套在她身上不倫不類,露出半截胳膊半截小腿。
“抱歉,我讓管家給你買一套新的。”言雪見狀,柔和匿笑。
“不用那麼麻煩的,我晚上回去換。”姚兮正視著言雪的臉,三年來,她未曾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就連說話的語氣,一娉一笑都仿若當初那個善解人意的模樣。
也就是她人畜無害的假麵,懷上顧辰生的孩子,頤指氣使的打得她措手不及。
“好吧。”言雪指尖揉了揉太陽穴,神態有些疲倦:“最近我老是做惡夢,夢到一個女人和孩子,說要掐死我,然後就醒了,再也睡不著。”
女人和孩子?
她?還有七七的雙胞胎妹妹?
姚兮自然而然的聯想到她夭折的女人,當年她生了雙胞胎,待醫生推出保溫箱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冰冷僵硬。
她手不自覺的顫了顫,“顧太太,你有做過對不起她們的事嗎?”
“沒有,我從未見過。”言雪說著,捧著杯子喝水,“可能是鬼壓床吧,醫生開了些安神的藥。”
姚兮眼底一絲嘲弄不留痕跡劃過,拿出隨身攜帶的便簽紙和筆,在紙上寫下菜單:“我們做營養師的,主要是以食物來均衡調理身體,你這樣的情況很多,主要是夜裏驚厥,需要注意日常餐食,得改善生活規律。”
她瞥了眼她杯子旁的VOSS,一本正經的道:“還是喝熱水比較好,加一點玫瑰花茶,既養眼又養身。”
說出這種話,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胡謅的本領。
“好。”言雪淡笑,視線落在她便簽紙上娟秀的字體上,“淩小姐,你的字……很漂亮。
姚兮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即輕輕放下筆,娟秀的字體讓言雪有些懷疑這個營養師。
“淩小姐,你長的很像一個人,可是說像卻又不像。”言雪睜大眼睛,恨不得把姚兮看透。
姚兮抬起頭,湖泊般的大眼睛有些木訥的看著言雪。
“什麼是像卻又不像,世界上的人那麼多,自然會出現這種感覺,我想是你最近太疲憊了吧。”姚兮裝作很鎮定的回答道。
姚兮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個不停,對於言雪的問題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的。
若是言雪善於觀察的話,自然可以發現姚兮的“小尾巴”,隻是言雪並沒有。
三年了,言雪並沒有變,若不是當年的事情,自己怎麼會知道她的真麵目。
可能,會一直認為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吧。
其實姚兮真的想問,言雪,你偽裝了這麼多年,難道不累嗎?
但是現在姚兮的身份是淩雨,並不是姚兮。
“上麵我已經寫清楚了,你的情況應該會有一些緩解的。”姚兮輕輕站起身,莞爾一笑。
姚兮並不想和言雪有太多的接觸,三年前的一幕幕,如同碟片一般浮現在姚兮的麵前。
每一秒是怎麼熬過來的,自己想到不敢想,但是三年後的今天,這是一個劫嗎,注定自己是躲不過的。
“麻煩淩小姐了。”言雪淡淡的笑著,如同春日中盛開的花朵。
言雪笑起來,相信任誰都會動心的吧,白皙的皮膚,櫻桃似的小嘴,完美的五官比例,真是羨煞旁人。
三年前,言雪是不是也是這樣才迷惑了顧辰生的呢。
姚兮隨即離開了言雪的房間,在這富麗堂皇的地方,漫不經心的找著出口。
自己並不想繼續呆在這裏,這裏的每一處角落,都有著痛苦的回憶,讓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顫動著。
為什麼,三年後的今天,我會在一次踏進這片土地。
是為了在這座城市中生存,還是有些其他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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