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慕思凝未再留意此事,皇後經過這事後與她關係說不上疏離,卻也絕不親近,也算是個相安無事的結局。
接下來的時日裏,宮中傳遍了她關於李妃一事的事情,說她以權謀私,甚至有人暗地裏質疑她的能力,宮裏的老人更是思念著太後掌管六宮時的風姿,也有小部分祈禱皇後能快些誕下龍子,重掌六宮。
月桐在旁跟她說著這些,心裏是氣悶得不行,可她見慕思凝還是一副神哉哉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娘娘她們都這麼說您了,而且咱們東側殿裏說的更不少,昨兒個奴婢就見到了一個,您難道就不生氣嗎?”
月桐本以為她會和前幾次一樣,仍舊自個兒玩自個兒的,對她的話當做耳旁風。
慕思凝放下手中的書,回答了她多日的疑問,“她們敢在本宮麵前說嗎?”
月桐氣得柳眉倒豎,咬牙道,“她們敢?”
“那不就行了,她們隻要不在本宮麵前造次,她們說什麼與本宮何幹?”她說話時心平氣和的,沒一絲生氣的跡象,反觀月桐她倒是氣得咬牙切齒的。
慕思凝忍不住笑出聲,更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娘娘都這樣了,您還笑得出來,再說了她們說的可是娘娘您啊,能跟您沒關係嗎?說句難聽點兒的,她們這是以下犯上,應該掉腦袋的。”
“你也知道是要掉腦袋的,那你有沒有想過,她們說了這麼久,為何到現在也沒有哪個妃子斥責她們?”慕思凝抬手阻止雪枝幫她泡茶,自己則拿了一塊兒壓得齊整的茶餅,練習茶藝。
月桐看向雪枝,見她也在看自己等著她回答,她絞盡腦汁想了好久,也想不出答案,沮喪地說道,“娘娘奴婢愚笨,奴婢想不出來。”
慕思凝用滾水燙著茶葉,搖著腦袋歎息道,“你不是想不出,你是壓根兒沒認真想。”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躲在雪枝身後的月桐,道,“雪枝你說。”
雪枝被點兒了名,不急不徐的把身後的月桐拉到自己麵前,“那是她們不敢,流言一事是如何傳出來的,背後指使是誰,但凡嬪妃想一下,都知道太後是背後的主使,往深得去想,受益者不止太後一人,就連皇後也是,你想啊,有人盼著皇後重掌六宮,那不就是背後指使的人在幫她漲威望,她自然不會插手此事。”
“所以六宮之手都不管,那這些個做嬪妃的,還有誰敢管?自然會當不知道,任奴才隨意傳播。”慕思凝接了她的話茬,望著濁白的茶水,她輕聲說道,“因此本宮明知如此,為何還要與她們製氣,若都管豈不是要把自己給氣死?”
月桐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嘟囔道,“奴婢不是看不下去嘛。”
“你啊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深思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就知道瞎生氣。”一番話的功夫。她已經泡好了茶。
慕思凝瞧著淡黃色的茶麵上上漂浮的少許茶葉,心情大好地說道,“你們都過來嚐嚐本宮泡的茶葉味道如何。”
雪枝瞥了眼茶葉,搖頭拒絕道,“奴婢身份卑賤”
“打住,讓你喝,你就喝。”慕思凝打住了她的話頭,給她們倆一人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