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回頭一看,麵露不滿:“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本官與皇上談話的時候跑來,誰給你的膽子!”
這一聲尖銳的吼聲,如同瘋狗亂吠,嚇得沈舒窈一個激靈,隻見她委屈的看著蕭澈,蕭澈這才道:“愛卿不要如此激動,是朕讓她過來的。”
說罷,蕭澈的目光在沈舒窈的身上流連了一番,嘴角蓄著讓人看不懂的笑容,沈舒窈羞澀的低下頭,把手中的茶水放到蕭澈的桌上,福身:“茶水已經送來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留下吧,本也沒什麼可以不聽的。”蕭澈出聲,沈舒窈暗自欣喜,看著蕭澈的目光中染上了一層曖昧。
李嵐蹙眉,兩撇胡子隨著氣憤的樣子抖動著,原本他還想趁機給新帝一個下馬威,誰知卻讓新帝用一個女人給羞辱了。
“皇上剛剛登基,還是不要過於沉於美色啊。”李嵐一副苦口婆心的勸道,眉宇間的戾氣溢滿,這是哪裏來的女子,竟是如此不要臉。
“朕怎會沉於美色,朕還要多謝太後,給朕找了這麼一個知心的女子。”沈舒窈還在出神,放在小腹前的手突然被人拉住,垂眸一看,便瞧見蕭澈帶笑的目光。
太後送的?
李嵐心中一陣疑惑朕,怎的太後沒有同他說過?
“對了,愛卿說的朕會認真考慮,隻是罷官一事,愛卿還是莫要再提,愛卿退下吧?”蕭澈的手已經摟上沈舒窈的腰了,此番場景李嵐若是再不懂事,那就是不解風情了。
心頭堵著疑惑和氣,現下他還有比恢複李嵇康職位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太後是否是在另尋棋子。
待李嵐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門口,蕭澈的手瞬間收回。
這突然的變故讓沈舒窈有些失落,心頭抓抓撓撓,猶如小貓的爪子不停的撩撥著。
“你先回去。”蕭澈的聲音不冷不熱,抓過沈舒窈的手拍了拍,以作安慰。
沈舒窈的心瞬間就像得了蜜糖的貓兒般開心,帶著滿心的嬌羞離開禦書房。
傍晚間,李嬪突然收到來自父親的一封信,信裏問她太後是不是在皇帝的身邊塞人了,他今日瞧著的那個女子好像已經入了皇帝的眼了。
“賤婢!”李嬪一個茶碗摔碎在地,心中的怒氣難以抑製,春宴結束以後,這她早上才醒,皇後就派人來說太後隻是寬宥她出來參加春宴,春宴過後繼續禁足著,她才尋不到機會向父親告狀的。
伺候李嬪的是她從娘家陪嫁過來的丫鬟,名叫歡兒。
歡兒跪在地上撿著碎片,素淨小巧的臉蛋上懷著一絲戾氣:“娘娘,這太後都往皇上的身邊塞人了,說明就是對您不滿了,說不定還是對您整個母家都不滿了呢。”
“太後是本宮的姑母,怎麼可以這樣!”李嬪不可置信,抓起手邊的一個白鶴飛天的瓷瓶就要往地上摔,歡兒立馬就著急了:“娘娘,您什麼都可以摔,就是這個瓷瓶不能摔,那可是皇上賞給您的。”
聞言,李嬪舉起的手愣生生給收了回去,明媚的臉委屈的扭著:“慕思凝不是把那個賤婢說的一無是處嗎?皇上都已經嫌棄了,怎麼還會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