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寧郡王回了寧府,書房裏的燈徹夜未滅,第二日早朝。
“眾位大人可還有什麼事要說的,無事就退了吧。”
蕭澈穿著一身龍袍端坐在龍椅上,沉沉的看著下麵黑壓壓一片人頭,見該說的要緊的事都討論得差不多了,遂開口問道。
“臣有本啟奏!”
寧郡王上前一步,躬身道:“臣要參李嵐李大人結黨營私!枉顧朝綱,屍位素餐!”
恍若油鍋裏進了一滴水,安靜無聲的大殿突然沸騰起來,還不待蕭澈說什麼,李嵐率先出來指著寧大人的鼻子罵道,
“寧郡王休要血口噴人!你,你”
不管在哪個朝代,結黨營私都是要掉腦袋的事。
雖說現在朝中黨派林立已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沒想到寧郡王今天竟然當麵把事情捅出來,況且他自己亦是脫不了幹係。
李嵐急得脖子都緋紅一片,“皇上明鑒,臣一片真心日月可鑒,斷然沒有幹對不起皇上,對不起百姓的事啊!”
“結黨營私和貪贓枉法可不是一樣的概念,李大人是著急說錯話了吧。”寧郡王在一旁涼涼開口。
“你住嘴,且不說皇上信不信你的鬼話,你以為你就幹淨了嗎?你結黨營私肆意安排自己心腹官員調動的事,我可都存得有證據!”
以二人為首的李黨和寧黨此刻吵得不可開交,互揭老底,整個大殿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夠了!”
眼看場麵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蕭澈黑著臉在上首爆喝一聲,頓時鴉雀無聲。
“朕不管你們都是誰,既然事情都發生了,從今天開始再讓朕了解到,知道些什麼事,別怪朕手下無情,斷了你的富貴路,退朝!”
從這天開始,兩黨互相爭鋒相對,各自損失了不少人力財力,鬥得不可開交,具體事宜暫且不提。
且說蕭澈對於朝中發生的派係爭鬥樂見其成,為了穩固寧皇後的心,接連幾日都歇在鳳梧宮內,一時之間鳳梧宮風光無限,門庭若市。
而與之對應的則是碧浮宮,慕思凝還處於禁足之中,又因為蕭澈許久不來,碧浮宮竟漸漸冷清,門可羅雀。
看著新擺上的午膳又原封不動的撤下去,月桐眼神暗了暗,上前勸道:“娘娘好歹用些葷食,這每日清粥小菜的可怎麼行?”
慕思凝放下碗筷,那筷子掩了掩嘴角,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弧度,“這些菜你們都拿下去分了吧,這幾日本宮沒什麼胃口,吃點清淡的也就行了。”
接過小宮女遞過來的漱口茶,月桐輕輕伺候著慕思凝漱口,“娘娘這樣可不行,別怪奴婢多嘴,就算皇上不來,娘娘也該要多保重身體才是。”
又道:“若不是昨日您一時興起,想找料子出來製衣裳,量尺寸的時候才發現您的腰圍又細了一寸,到了盛夏日裏更吃不下去飯,這麼瘦下去可怎麼行?”
聽見月桐又在嘮叨,慕思凝不願聽,懶怠的起身又坐在軟塌上,“你也說了現在是盛夏天,本宮吃不下那些東西,多吃點素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