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山見他不似瞎編,已是信了五成,當中細節再從此人口中怕是拷問不出來了,便繼續訊問其他事情:“你們幾個這次去黑山嶺是要幹什麼買賣勾當!”
“我……我們奉了二長老之命,去黑山嶺附近找一個人!”
“什麼人。”牧山語氣淡淡的問著。
“我……我不知,長老吩咐,到了那裏自然會有人接應我們。”
“你們剛才說的徐尊使,是誰。”語氣依然平淡。
郝姓男子這時卻突然麵露恐懼之色,怯聲說道:“我……我不知道!”
牧山見他神色,便知道他是知情不說,斷然一刀將他手腕斬下!
“啊!”這次慘叫聲音比之前那聲更加淒厲!
“你就是把我四肢都砍了,我也不知道!”
“哦?嘴變硬了,可我審問的對象……”牧山話鋒一轉,眉目偏向旁邊那名被綁縛在樹上的百裏門弟子,一字一頓的說道:“可不隻你一個!”
隻見那人突然身體顫抖的如篩糠似地,可還是閉著眼睛努力裝作昏迷未醒的樣子。
“嘿!”牧山嘿的怒喝一聲,同時用刀橫拍在那人腦袋上麵的樹幹上。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那人頓時喊了起來,臉色慘白如紙。
“那你知道些什麼!”牧山繼續厲聲喝道。
“門主得知常家獲得玄火訣之事……是常家內部之人告密的,門主故意讓我們挑起爭鬥……”那人喃喃說著。
“說點我不知道的!”
“我我……我知道門主滅常家滿門之事,可能不完全是為了一本玄火訣,因為之前門主已然得到了另一本不比玄火訣弱的皇級功法秘籍!”
“那他為了什麼要殘殺我常家上下滿門!”牧山心中一驚,他一直以為常家是因為玄火訣被滅門的,可如果商震泰真的已經有了一本皇級秘籍,又怎會為了另一本同等級的秘籍而背負滅殺他人滿門的惡名,又怎會為了另一本皇級秘籍而結下如此深的仇怨,他商震泰也是一派之主,難道一個人的貪婪欲望,真的可以促使一個人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麼!
“別的不知道,我隻知道門主另得一本皇級功法!”
“誰是徐尊使!”
這人聽了“徐尊使”三字,竟然也是麵露恐懼之狀,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旁邊郝姓男子急道:“師弟,我家中老小盡在城中,萬不可亂說啊,否則……呃……”
牧山見郝姓男子自己不說,竟然還要阻攔他人,當下再不猶豫,一刀紮進他的心口,結束了他的性命。
“再不說,這便是你的下場!”
那個百裏門弟子見了,目光一黯,心中暗歎:“郝師兄說的沒錯,如果說了不該說的,城中的妻兒,隻怕門主也不會饒過。希望連師弟早點回到城中,及時向門裏稟告,隻要他還活著,我們的家人就還會有人照料。”
想通此節,他此時竟已是不畏生死了,隻是身體的顫抖還是沒有止住,對牧山說道:“不說是死,說了全家都死,你要殺就殺吧,我就是再怕,也不會說!”
牧山見這兩人一聽到“徐尊使”三字,竟然都是這般畏懼,寧可自己死了也不敢再多說一字,心中疑惑更甚,心想這個所謂的‘徐尊使’極有可能與自己師門慘遭滅門一事有關。同時又對眼前這兩位敵人,在生死之際還能考慮到家人安危,升起一絲敬佩,隻是,師仇卻不得不報!
牧山此時卻不想騙他說會放他生路一類謊言,事已至此,若留活口,必然會使自己與常叔陷入危難境地!
牧山說道:“隻要你說了,我會好好安葬你們師兄弟三人,會給你個痛快!”
這時,後麵突然傳來腳步聲音,牧山望去,見到常發提著個大麻布口袋,朝著這邊快步趕來。
牧山看著那個麻布口袋,道:“常叔,有一個回城報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