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山常發見那人已出得城門,疾馳飛奔過去。牧山出示手中百裏門令牌,那兵丁又見令牌,不敢多言,打開剛關上的城門,也是放了二人出城。
兩人悄悄追著那人在城外急奔,牧山見前麵那黑衣人輕功奔襲速度極快,自己全力施展飛鶴功才能勉強追上,他心中暗道:“此人身法如此不俗,百裏門中應無此種等級輕功,他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徐尊使!”
黑衣人一路向西,直奔到城外的“清河驛館”,見他繞過驛館正門,徑直竄進院子裏去。
牧山二人隨後進入,看到那黑衣人閃進一間房去,之後氣勁一帶,將房門和窗子閉緊。
牧山悄聲潛到窗下附耳偷聽,隱隱約約聽到裏麵有人交談,聽起來是一男一女,隻是說話聲音太低,聽不清在說些什麼。牧山凝起內勁聚於雙耳,緊貼牆壁。
聽了半晌,隻能從那女聲中斷斷續續的聽清幾個字眼:“高義……極冰……命……十月……天羅……裂罩……血……至東……成全……”
牧山聽的費解,疑惑目光望向常發,隻見他微微搖頭,顯然也是沒有聽清房內二人所談內容。
那把男聲又模糊說了什麼,之後裏麵便再沒了說話聲音。
過了一會,房裏傳出一陣淅淅索索的摩擦聲音,伴隨著幾聲女音的輕聲喘息嚶嚀。
這時牧山從那女聲之中又聽到一句話,聲音中飽含春.情,婉轉蕩漾,仔細聽去,依稀從中分辨出很不連貫的“濕”、“賤”、“磨”、“塗”、“去”五個字……
老子在外麵藏的辛苦,你這倆賊貨卻在這兒幹起了羞人的勾當!
牧山自進常家師門,一直醉心武學,對這男女之道卻是隻聞人言,未經過其事,不過他有位師兄卻是此道老手,在這位師兄的“諄諄教誨”之下,他對這些事也不算陌生,可以說是,聽說過很多,一次沒做過。
牧山心道:“這是正經話說完就開始幹不正經的事了。看來這徐尊使每月就是與這姘頭相會,此女與這徐尊使應該還有某種其他關係,開始的談話似乎是在傳達接受某種指令,後麵這個自然是,姘頭相會應該做的事。且叫你先溫懷滿玉,你可別不行,多堅持一會,你累了我再上!不對,你累了,我再進去宰了你們!”
房裏的燈光忽然熄滅,女音又現一聲輕呼,喘息摩擦聲音兀的止息。牧山心中甚感奇怪,運起內力側耳傾聽,片刻之後,聲音再次傳出,比之前更大、更嬌媚、更激烈……
牧山暗道:“這可是天賜良機!我就等待最關鍵的時刻,再衝進去殺你個措手不及!”
雖然是這般想著,可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如此近距離的傾聽此等靡聲,使得他腹中騰起一團躁氣,熱氣直升到臉頰、耳根,擾亂心神。急忙運起內功,緩緩鎮壓著這種躁動感覺,娘的,還是趕緊完事兒了吧,有點煩啊。
許久,聲音仍在傳出,嬌.喘連連不絕,呻吟陣陣不止,牧山憑著自己的“經驗”判斷,裏麵激烈的“交戰”應該快要結束了,他的手掌已伸到頸後,虛扶在刀柄之上!
便在這時!
常發突然伸手按住自己肩膀!用手指在自己肩上寫了一個字!
牧山順著那手指筆畫走勢,赫然感覺到他寫的竟然是一個“假”字!
手指未停,又在飛快書寫。
又是一個“走”字!
牧山心中大驚,顧不得再多想,急與常發齊展身法飛速後退!
房裏突然暴起一聲怒喝:
“哪裏走!”
轟然一聲,木門震碎紛飛,一男一女徑直飄出!
牧山見那男的正是先前那人,他仍是一襲黑色夜行衣。
而那女的穿著碧藍短衣,外麵又罩了一件薄紗,明朗星光照耀之下,仍能看出她臉頰上的緋紅,極為誘人,她露出的**藕臂和大片細嫩胸脯,雪白妖豔。雖然此刻衣衫有些淩亂,春色非常撩人,可是若是隔著這樣的衣裝,並不能辦成那種事兒,更不至於會發出那種聲音!
“他們剛才是在做戲!”牧山暗道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