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舍吃過了早飯,牧山辭別那憨厚老板和精明玲瓏的老板娘,獨自踏上這西行的道路。
“還是走最近的路線吧。”牧山想著,“正好之前那張君義幾人曾說過,他百裏門還要去黑山陰風嶺有所圖謀,要找什麼人,隱約又與那姓徐的有關係,這可不能放過了,能探聽點啥就探聽點啥,能破壞就破壞了他。”
老板說過往西走個三天四天的,就能到那黑風鎮,那裏可就是進了妖獸出沒的地界了,也算是出了百裏門的勢力範圍。
百裏門的應該還在搜捕吧。
確實,前幾日竟然有敵人去追蹤百裏門最尊貴的徐尊使,而且還斬殺了尊使的一位下屬,在野外留下一條穿的很少,長的很騷,中了劇毒的美貌女屍,他們都認為那可不是下屬那麼簡單,應該是尊使的情人兒才對。
這事兒可是徹底震動了百裏門包括長老門主各堂主等各位高層的心神,尊使發怒,如同死了最貼心窩子的寵妾,可比當年滅常家滿門之事還要重要幾分。這門主是承受不住了,下令在全清河郡大肆搜捕,就連那城主府也派出了官兵捕快參與搜索,頗有不把整個清河翻個底兒朝天不罷休的意思。
這時,清河郡西邊一片楓林之中,就有一行四人,看他們著裝是百裏門弟子,幾人奉了命搜查到此處區域。
“師兄,咱這還得搜捕幾天啊,這荒郊野外的,都淡出個鳥兒來了,哪比得上在城裏舒坦,還不如在城裏巡邏了,運氣好還能撈點好處,抱抱大姑娘啥的!”
“抱你老娘的大姑娘,沒找著人,誰都歇不著!這回這事兒可是大了,聽說尊使大發雷霆,門主都親自到尊使別院蹲著去了,就怕再出差錯。”
“這尊使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門主可是化形後期了,這麼怕他?”
“別說師兄不關照你啊,這話以後可千萬不要出去說啊,跟自己婆娘也不能說,你忘了前些日子咱們劍堂的王師弟全家是怎麼死的了?”
幾人一路漫無目的似的走著,就顧著吹牛打屁了,沒半點兒個搜索辦正事兒的意思,幾人心想也是,這偌大個清河全郡,抓一個人不還是大海撈針呐,哪有那麼容易碰上,而且那人就是單蹦兒一個,碰到了就他娘的隨便抓了,碰不到就混著唄!
這人呐,也是邪性,你越是想碰見撈撈功勞,越是碰不見;你越是以為碰不到的,他還就能找著你。
那幾人奉了搜查的命令,行的很慢,但是再混也不能留下破綻不是?這慢點走肯定是讓上頭以為自己查的仔細呀,越慢越好,可不能快了。
殊不知。
牧山跟在這四人身後已有一炷香的功夫了,他卻是一出茶舍就快行,展開那消耗甚微的飛鶴身法,照著黑風鎮的方向就是一路疾馳。
這才急行了半日,就遇到搜索了兩天的這幾個人,牧山心裏正琢磨,得找個好地方偷襲,最好能先弄死一個。
下午,仍舊酷烈的陽光灑在楓樹林中,立秋已過十日,還沒出三伏,白天依舊炎熱,楓葉仍綠,還沒開始泛紅,沒到賞楓的時節啊。
吹過楓林間的微風帶著一股股的熱氣,順著東南熱風刮來的方向,漸漸傳出幾個男人的聲音。
“也不知道那偷襲尊使的是個什麼人,可是聽說了郝師兄張師弟兩人的俏娘子、美豔婦都跟那人跑了。”
“是可惜了啊,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呢,就便宜了外人,可別讓咱碰到,要不還真就得替郝師兄報報仇,順便劫回兩個小娘們哈哈。”
幾人還在沒心沒肺的打著哈哈,突然間,為首一人心中忽現警兆,後心一緊,如芒刺在背!
“什麼人!”
隻見一團黑影竄上,直衝到四人身後,接著一聲暴喝!
“纏火刀!”
一環火紅氣勁以那團黑影為中心,直接擴散出去。
四人倉促之間,隻來得及抽劍抵擋。
轟然一聲,四人四劍被震的倒退數步。而邊上一人,功力最弱,這一下就受了傷。
一個禦氣中期,兩個禦氣初期,一個周天境巔峰,剛交手這一招,牧山就已了然對麵四人實力。
牧山站定,嘲諷笑聲響起,“你們不是要報仇的?老子就在這,倒是大大方方上啊。”
“你倒是好大的膽子,一個人也敢刀挑我們四個,還真當我百裏門是你能隨意揉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