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幫中弟子,多數都在黑風鎮中有自己的宅院,隻有幫主範飛淵弟兄倆,袁之誠小玉胡勇和一些普通幫眾住在幫裏,連同家眷與仆役,大院內總共也就四十多人。
不多時,迎風廳內擺了一大桌子酒菜,牧山與範飛淵範飛誌一幹人等分賓主落座,開懷暢飲。
小丫頭穀玉卻是反常的拘謹,想來應是還在氣惱她姐夫袁之誠之前的調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牧兄弟,老.胡再敬你一碗。”那胡勇歇息了一陣,不顧自己的傷勢,非要湊這熱鬧,這一會已經連灌了牧山八碗棗兒酒了,說話也有些嘴瓢模糊了。
牧山來者不拒,嗑碗飲盡,一連喝了十幾大碗,饒是內功精純深厚也有些壓不住腹中好似洶洶焚燒的烈炎之意,頭腦中更是混沌一片。
胡勇負傷未愈,又是酒肉愁腸,隻與牧山飲酒,喝完這第八碗,“咣當”一聲,腦袋砸到桌子上,徹底醉暈。
穀玉撇了撇嘴,招呼人將胡勇扶回房,“哼,就知道逞能。”
眾人哈哈大笑,範飛誌心道我功力比不上你,這酒量難道也不行?二爺年輕氣盛,醉意之下心中升起比鬥念頭,拎著酒壇給牧山滿滿斟了一大碗,“牧兄弟,來!咱倆再對飲三大碗!”
穀玉伸手一攔,卻是沒攔住,“二哥你跟著起什麼勁啊!”
牧山酒到杯幹,範飛誌連斟三碗,他就連飲了三碗,幹了第三碗,沉聲喝道:“好酒!”
這棗兒酒是好,棗香濃鬱,入腹又烈,之前喝了十幾碗,這三碗酒再一下肚,頓時五髒六腑翻轉,頭暈炸裂,一陣天旋地轉,眼看就要暈倒。
突然間心念一動,強運神識催動靈墟珠中極玄靈明印,隻感覺靈台瞬間一震,頭痛眩暈等種種異樣開始慢慢消融,又運玄火內勁,壓下腑內不適之感。
眾人見他晃了幾晃,剛要暈倒,突然又清醒了過來,隨後便如無事人般,淡定夾菜吃肉,齊聲喝彩:“好酒量!”
牧山心道這靈墟珠還有這作用,雖然醉意半分未消,可其他的難受感覺卻都已散去,看來以後千杯不倒的神話就從此桌酒宴開始了。
想完這些,更是不懼,趁著醉意,連提數碗,桌上還沒醉倒的範二爺,袁師爺被灌的雙雙倒下。就剩下飛鷹幫範幫主這一個對手了。
牧山這時已經醉的舌頭都大了,可就是不倒,也不難受,隻是酒勁上來了有些暈。
他又提起了一碗,打著酒嗝,“範幫主,這桌上,可就剩咱倆了。來,把這剩下這幾壇子都喝完了它。”
範飛淵此時還沒倒下那可是全憑的真實酒量,他見牧山此時還能再喝,心生佩服,也是操著大舌頭的醉意語調,“牧兄弟,你可是真海量啊,老子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喝酒跟我不分勝負的好漢!來!喝!”
得,又連幹了三碗。
這二位當真把剩下那幾壇子都給喝光了。範飛淵一揚脖,喝完最後一碗,這腦袋沒耷拉回來,就後仰過去摔倒在地上,徹底醉暈,倒地的瞬間隱約聽見他嘴裏模模糊糊說了倆字,“服氣!”
牧山又催起極玄靈明印,消去頭痛腫脹困意等異樣感覺,隻是這醉意卻越來越深,非印決內功可化解。
他打了幾個酒嗝,左右環顧道:“都倒啦?小玉!還有沒有酒了?”
“牧兄弟,你把咱們飛鷹幫全都給喝趴下啦,酒都喝完了!”穀玉喝的不多,還很清醒,有些嗔怪語氣說道。
牧山酒勁上來了,醉眼惺忪的搭著少女肩膀,“哦,那你陪我喝啊。”
“哎呀,酒都沒了!我送你回房!”她扶起牧山,指了指服侍的下人,“你們幾個把這些醉鬼都抬下去,丟死人了。”
範飛淵之前就已安排妥當,東廂一間客房早已收拾好了,穀玉扶著牧山跌跌撞撞推門進來,將他扶到床上。
牧山見她有些紅暈的臉龐和嘴唇,甚是誘人,暗自運轉一通極玄靈明印,佯裝醉的說胡話,“喂,小丫頭,你不是真要給我暖床吧,我可是喝醉了,什麼都幹的出來啊。”
穀玉聞言頓時一慌,不知所措的呆住,細聲軟語說道:“牧兄弟你說什麼啊!”
“哎,不過你那勇哥我可是吃不消啊,今兒連灌了我八碗烈酒,你要是真給我暖了床,明天他不得跟我拚命啊。”
穀玉輕啐一聲,一把推開牧山,落荒而逃。
夜色之中仿佛傳來一聲喃喃自語,“嗬嗬,我注定不會停留在這座小鎮,何必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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