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殷湛然便邁步往外去,直接上了那輛大馬車。
鬱飄雪看了眼敏少孤,算了,回頭有空再打聽。
轉身,鬱飄雪走了出去,這裏隻有一輛馬車,顯然,她和殷湛然要乘一輛車。
踩著木凳上了馬車,看到殷湛然坐在正中端端正正,閉著眼似在養神,鬱飄雪也不開口打擾,就在一側找了位置坐下,而這會兒車夫一揚馬鞭,駕了一聲便直接往皇宮而去。
馬車有些搖晃,鬱飄雪也沒管,而是直直的看著殷湛然,真好看,如果說敏少孤是開在初春的辛夷,那殷湛然就是開在寒冬的雪梅。
正看得入神,殷湛然驟然睜開眼,毫無防範且已經看入迷了的鬱飄雪直接被嚇了一跳,太尷尬了,就跟偷腥被抓到一般,慌忙別開臉看向馬車門口,那真的是尷尬的手足無措,被殷湛然那眼神一瞪可不是鬧著玩的,完全是會內傷的。
殷湛然知道鬱飄雪在看他,他好奇這個女人幹嘛這麼一直盯著他看,外人應該都很怕他才對。
鬱飄雪看著馬車很好一會兒了,臉上的尷尬也消失了,打算回過身來,哪知道剛回過身就看到殷湛然還在瞪著她,頓時有幾分心虛的笑了起來。
“你為何盯著孤王看?”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當然,鬱飄雪是不敢說這句話的。
“我隻是想看看王爺用藥後的情況。”
她找了一個最完美的借口,殷湛然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的藥倒是厲害,不過兩日不到的光景,竟然恢複如初。”
鬱飄雪嘿嘿幹笑了兩聲,這藥有副作用啊。
她在心裏再次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回話,殷湛然卻又開口了。
“這次進宮,羅盛也該給王妃答複了,若是羅盛答應了,那王妃,可真有把握救他?”
殷湛然偏著頭,側眼看著自己左手上的血玉扳指,似有意似無心的問。
鬱飄雪絲毫不在意,她被人監視這件事早就猜到了。
“是,小事一樁,我有十成把握,隻是……到底動了刀子,還是要休養好一陣子的。”
殷湛然聞言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便又閉上眼養神,若鬱飄雪真有這般能耐,那麼,敏少孤的絕症,不知可否有救?
想到敏少孤,他的眉峰便皺了起來,那是自娘胎裏帶來的毒,敏少孤甚至可以說是被這毒在母體的時候侵染的,故而絕症,這些年殷湛然不知道用了多少辦法,始終無法救他,敏少孤,也就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見殷湛然又在養神,鬱飄雪也不再多話,自然,也不敢再去盯著看,幸好不多時馬車便停了下來,因為已到宮門口。
睜開眼,聽著外頭嘈雜的聲音,鬱飄雪下意識的掀開車窗簾看去,外麵已經來了不少的人,看來殷湛然來的是不早不晚,正好是人最多的時候。
回過頭,見他完好無損,她便明白了,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完好無損。
車夫掀開了車簾,殷湛然彎腰起身,踩著木凳便下了馬車,而鬱飄雪則緊跟其後,一下馬車,便見周圍的人將目光落在殷湛然的身上,滿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