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飄雪就站在一邊,她還站在榻前,遠遠的看著這兩人。
“不疼,少孤不疼。”
“好,不疼就好。”
這一刻,殷湛然也有無助的時候,他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轉過眼,敏少孤一雙血紅的眼已然有些淡了,看向遠遠站著的鬱飄雪。
“王妃,謝謝你。”
他的聲音沙啞,也許撕心裂肺的慘叫傷了嗓子,卻依然保持著溫和。
“無事。”
鬱飄雪說著便走了過去,輕輕將手放在敏少孤的手腕上,他的脈象雜亂無章,或極快,或極慢。
眼神一轉,她看了一眼敏少孤,他卻會給一個淺淡的微笑。
殷湛然見他緩和了下來,緊繃的心也放鬆了一刻,看向鬱飄雪,語氣裏是一貫的冰冷。
“你去叫這院子的下人。”
吩咐完他便回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鬱飄雪癟了癟嘴,隻好走了出去,在院子外頭的的一間大屋子了找到了梨辛院的下人,丫鬟婆子竟有三十餘人之多,看的鬱飄雪癟嘴,這也太奢侈了吧!
“王爺叫你們進去,敏公子好些了,估計,是叫你們進去服侍吧!”
鬱飄雪原本被殷湛然吼了一頓心情不好,但是在看到這些人驚恐的神情後也軟了下來。
那些下人麵麵相覷,對著鬱飄雪行了禮,她轉身往房間走,很快,後腳就進來了好幾個女孩子,看模樣和身上的穿著,都是阿大她們一樣的。
“把屋子打掃了,打些熱水來。”
殷湛然看也不看這些丫鬟隻是吩咐,說完又低下了聲音問敏少孤。
“餓不餓?可要吃些東西?”
“不用。”
聽到不用殷湛然似有些焦急。
“那喝點參湯燕窩可好?你這身子,也要喝些。”
敏少孤全身痛而虛弱,聽到殷湛然的話便嗯了一聲。
“那喝點吧!”
殷湛然鼻子一個嗯,偏過頭便令丫鬟去端了過來。
這參湯燕窩是早已準備好的,是每次十六天還未亮,敏少孤醒來時身子虛進補的。
“諾。”
丫鬟應了一聲,便有兩個退了出去,剩下幾個在清理淩亂的屋子。
鬱飄雪在一邊坐著,離床近,敏少孤看向她的手有些不安。
“可是少孤傷的?”
他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失去理智的時候弄傷了人,鬱飄雪正要說是自己意外弄的,不讓他有心理負擔,殷湛然已經搶先開口。
“與你無關,她自己弄得,不要多想。”
鬱飄雪心裏罵了他祖宗一遍,才衝著敏少孤笑著點頭,承認了殷湛然的話。
這真的是打落牙活血吞啊。
見此敏少孤便也不再問,就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蚊帳,那是大紅牡丹繡,這個家家戶戶常用的蚊帳,在他這裏卻是要六個繡娘工作半個月才能完成的繡品。
“王爺,下月十六之前,可回來?”
他的聲音很低,而且很虛弱,屋裏丫鬟打掃清理的聲音已經很輕了,但敏少孤的聲音更輕,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
“一月時間夠了,下月十五前孤王會回來,還會給你主持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