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裏的環境不會有大型猛獸,連狼也沒有。”
殷湛然聽到隻是嗯了一聲,算是給了個回應,盡管心裏也好奇她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不管轉念一想也是,這裏離水木山莊並不遠,鄰山就有打獵,自然是不會有大型猛獸。
兩人又往前走,小徑幽深,外麵是樹林,走了這一會兒後不見了大樹林,地上也多是花草,小徑兩邊的野草躺在小徑兩邊,掃拂行人的腳。
若是清晨,必然要沾一褲腳的露水。
這會兒走過,嫣紅的、雪白的、淡紫的、淺黃的各種小花放眼皆是,蒼綠的、嫩綠的、深綠漸黑的草色遙看層次難分,鬱飄雪得益於中醫底子紮實,外加她生物植物學科的彪悍,竟然都能叫出名字。
又往前走了一裏地,翻過一個小坡,這裏雖然號稱百草山,但這山卻並不高,估摸著海拔隻有八百米左右,隻是這裏卻是長著很多珍貴的藥草,一路上看的鬱飄雪眼紅,趁著殷湛然走在前麵,偷偷抓了一把土用係統檢測ph值,這裏的土壤和常見的土壤不一樣,很奇怪,非常的適合很多對生存環境要求刁鑽的植物。
“公子。”
鬱飄雪喊住了殷湛然,轉而指著小徑便六七米的地方,一尺來高的野草裏突兀的冒出一株高一米的花徑,末端的花兒開的正好,約莫著是早上才開的,花瓣雪白,中心帶著深紅,玫瑰花大小的花朵居然開出三十餘瓣花朵,實在是花朵細小纖弱。
殷湛然被她喊住,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直接踩著野草走了過去,兩人停在花麵前殷湛然倒也沒見過這花,加之他並不喜歡賞花弄月。
“這是何物?”
“這個叫母子恨,是用來製作牽連蠱毒的最好藥材,這花是有要求的,一定要是孕婦,然後殺掉,然後剖開肚子,將這花兒的種子種進孕婦的肚子裏,隻有這樣種出來的母子恨才會開花,否則雖然會生長但是不會有花朵,這花可以用來製作蠱毒,分母藥與子藥,然後就可以控製另一個人。”
鬱飄雪給殷湛然解釋了一遍,不過卻並沒有去摘花。
“這種花不會野生,隻有人工培養。”
言下之意很明確了。
“百裏家的人喜歡拿這個控製人麼?”
殷湛然說著伸手去撫摸母子恨,卻被鬱飄雪一把握住手,兩人的手在花朵前不過一寸停下,鬱飄雪偏過頭有些緊急的開口。
“不能碰,沾上皮膚你會被中毒的。”
鬱飄雪急急開口,殷湛然看了眼被抓著的手,鬱飄雪慌忙放開手,縮了縮脖子,弱弱的指著花開口。
“這種花怨氣很大,而且有毒,隻需要接觸皮膚就會被傳染上。”
殷湛然看著她那猥瑣的樣子,下意識的還嚇得退了一步,至於剛剛她握他手,倒也沒有生氣。
“你很怕我。”
他陳述一件事,本來沒有什麼情緒,卻因為一貫的冷峻嚇得鬱飄雪微微抬頭衝著他嗬嗬的附和而笑。
“不怕,不怕,公子你親和而平易近人,我怎麼會怕呢,嗬嗬。”
“那是少孤。”
殷湛然當然知道自己是什麼人,親和與平易近人這兩個詞,用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