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去吧!”
他開口,卻在說話的時間裏已經將馬車的一匹馬加了馬鞍,弄成了兩匹馬。
“你還會這個啊?”
她倒是有些意外,他這樣一個人物,居然還會幹這種馬夫做的事。
“在軍營裏哪裏有這般計較。”
倒也是,他在軍營多年,這些事,隻怕是也沒少做。
上了馬車殷湛然便拿過馬鞭掉轉頭往百草峰方向去,進了車廂的鬱飄雪則給花似錦一番檢查,她是被人點了穴而已,至於身上的傷,慢慢養著吧!
這樣一來她便給花似錦用了藥,打了點滴,收拾好了這才掀開馬車門簾坐在車廂口,與坐在外麵趕車的殷湛然幾乎挨著。
“原來你還會趕車啊?”
“嗬嗬,親王趕車,我這是不是比皇帝待遇還好啊。”
鬱飄雪坐在木板上撐著手,手托著下巴笑嘻嘻的問。
“趕車有什麼不會的,你要覺得待遇好,就坐著。”
他不緊不慢的開口,似並不在意她的調侃。
“對了,你剛剛說你也被紮過?”
“嗯,之前出征時路過一片大樹林,裏麵這種東西多得是,從樹林裏過,那些活辣子就從上頭樹上跟下雨似得掉,全身都是,有的還從衣領滾進去好幾隻,全身滾一遍。”
殷湛然說的輕輕鬆鬆,身邊的鬱飄雪聽得全身都抖了起來,尤其是那句從衣領滾進去,全身滾一遍,那得出人命吧!
狠狠咽了口口水,看來殷湛然也是個吃過苦的人,看來他這一身榮耀,也不是白來的。
親王的封號是他與生俱來,但是這戰神別稱,一身戰功,卻是靠著自己刀口舔血滾出來的。
想到這些她忍不住的又好奇偏過頭去看他,五官實在是冷峻的過分,深邃刀刻而顯得不近人情。
“你喜歡偷看?”
“沒。”
被人抓住鬱飄雪慌忙轉過頭,這個人眼睛全身都是麼,明明在趕馬車也能知道自己偷看她。
“我進去看花似錦了。”
她一麵說著一麵心虛的往裏縮去,但花似錦她剛剛已經看完了,這會兒能看什麼,幹脆就自己歪倒在車廂裏,因著睡眠不足,這會兒車廂一倒,迷迷糊糊的竟然就睡了過去。
當平緩的呼吸聲傳進他的耳朵時,他的心裏也跟著這節奏跳動,鬱飄雪其實人也好,而且到底是嫁給他的人,他想,就這樣留在身邊也沒什麼,不然他一直不成家也總是招人惦記。
隻是……敏妃的事一直在心頭,他想,若有天鬱飄雪叛他,他一定會殺了她。
這一覺鬱飄雪睡得沉沉的,因著潛意識裏還是知道在馬車上在趕路,所以總是隔一段時間就自己醒一下,等再次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了,她以為發生了什麼,慌忙掀開車簾,卻見殷湛然坐在外麵,而他們,已經到了百草峰山下了。
“到……到了。”
她才睡醒,聲音有些軟軟的。
其實馬車停了好一會兒了,因為鬱飄雪睡著了,他也沒叫她,這會兒她倒是自己醒了。
“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