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女人之間的事,能有多大,再說了,經此一事後,想來四皇妹也能認識到自己的錯,以後斷然便也不會了,你與王妃向來恩愛,又怎的說著生死離別的事。”
皇帝勸著,心裏在恨著,鬱飄雪抬起袖子委屈的呢喃。
“四公主她才不會怕呢,她是公主,我哪裏敢要她道歉,今日她這般打人,王爺硬是不敢說一句話,想來她背後必然是有連王爺也忌諱的人,妾身不敢拖累王爺,今日,隻求一死。”
她說著又抹起了眼淚,心裏大罵:這藥性怎麼還沒過去啊。
“宣王妃,不可胡說。”
皇帝的語氣一瞬間便嚴厲了起來,能讓殷湛然忌諱的,那不就隻剩下皇帝了麼,這意思,不就是皇帝心裏已經很怨恨殷湛然這個功臣了麼?
“皇兄,何必對個女流之輩這樣疾言厲色呢,臣弟連嫡妻也護不住,也實在無顏繼續握三軍統帥之職,還請皇兄成全臣弟解甲歸田之意。”
他說的一本正經,皇帝一直這麼希望,隻是卻不能這麼做,殷湛然嫡妻被打成這樣,他這個時候又收回他兵權,誰還能看不出來,這就是他做的,就是他指使一眾人去找殷湛然麻煩,他不能落這些個名聲。
“皇妹,你親自上門去給宣王妃賠罪。”
“皇兄,怎的幫外人。”
“朕是幫理不幫親,你自己做錯了。”
四公主啞然,麵對殷湛然的咄咄相逼她明白這是他們夫妻使得壞,可是這時候她要上門賠罪了,那她臉麵往那裏放?
“皇兄,而今,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臣弟的嫡妻被毆打,臣弟也不敢要什麼公道,隻求皇兄看在多年手足情分上,成全了臣弟罷了。”
他越說整個人越加的消極,好像真的這件事對他打擊似得。
“七弟不要這樣說,皇妹和王妃都是一家人,你也說了,王妃嫁給你已經是你的人了,那今日,不過就是一家人拌兩句嘴罷了,況且又是女人之間的事,這樣,你們先回去,隨後,朕讓皇妹親自登門道歉,王妃失去的顏麵,朕必然替她討回。”
皇帝笑的有幾分溫和,他不得不溫和,他現在不能與殷湛然直接對撞,他手握重兵,多年軍功,不論朝堂軍隊皆聲望極高,皇帝也不是事事順心的,他也有要隱忍的時候。
殷湛然瞧了皇帝一眼,他相信皇帝會有辦法令四公主乖乖認錯。
“那皇兄,你這是不賜死王妃了麼?”
“怎的會,朕既然為你們賜婚,自然是希望你們白頭到老,怎的會賜死呢,況且這事王妃無錯。”
皇帝嗬嗬笑,殷湛然點了點頭,卻突然語氣冷冽的開口。
“皇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這一次,臣弟便先帶人回去了,若是下次,隻怕皇姐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還有命來告狀了。”
他說完站起身來,卻又低身扶起了鬱飄雪,眼神看向皇帝。
“皇兄,臣弟下午便在家陪王妃等著,等到四皇姐親自前來道歉。”
他說完牽著人手便走,看著她這一身的上,難免讓他有些心疼。
一路急急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去,便往王府前去,車廂裏他牽著她手,卻見著青紫一片,看得他心裏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