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了擺手。
“我哪裏有那麼大的雄心壯誌啊,我就是想學以致用而已。”
“嗬……無妨。”
他好像很累的樣子,伸出一隻手靠在榻上撐著腦袋,正好對上她的臉,卻見他的眼睛似有些無神,這和之前幾次見到很不一樣。
一刹那,她眼中似有兩雙眼睛,淳於恨眉頭微皺,有些奇怪。
而鬱飄雪甩了甩頭,奇怪,她怎麼又好像看到花似錦了。
“你怎麼了?”
淳於恨見她有些不大對便問。
“沒事啊,哎,我今天估計是腦袋被門擠了,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她這段時間是真累啊,比以前跑部隊還累。
“那你回去歇息吧!至於看病人,我要離開王府,還得王爺同意。”
他說完便閉上眼,好像倦的不行。
鬱飄雪看他好像是比自己還累,便也不好打擾,哦著聲音站起身來,那我跟王爺說了再來找你。
“好。”
他沉悶的應下,鬱飄雪一離開,他便睜開了眼。
懸壺濟世,曾經那人也是這樣想的,而且還是他畢生的夢想,他甚至願意一生陪著那人走遍天下濟世為懷,可惜了,美夢易醒。
他有些累,不知道怎的,他看到鬱飄雪,總有種那人的影子。
她一路上都在琢磨著這件事,也不知道殷湛然會不會答應讓淳於恨去邵家,她一路上腦子亂成一鍋粥,而且不知道怎麼了,總是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難道是低血糖?”
她一麵拍了拍額頭一麵自言自語。
“那我回頭多吃點糖好了。”
她一麵想著一麵往殷湛然的書房去。
書房外麵倒也沒有守衛,她又猥瑣的貓著身子過去,躲在門口卻怎麼也不敢進去。
這書房給她的陰影可不小。
殷湛然知道她來了,卻貓在外頭許久不進來,便有些疑惑的放下了手裏的公文走到門口去,見她真在外頭抿著唇糾結要怎麼做。
“進來。”
正在想事情的她被這突來的聲音給嚇著了,啊了一聲偏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他的雙眼。
“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進來說。”
他說完便進了屋,坐在那個書案的椅子上。
“我去找了淳於恨,但是他也碼不準,他……想親自去看看。”
“猜到了,不過孤王現在有點急事要先處理,你坐一會兒,孤王親自送他去。”
她哦了一聲便不說話打擾,自己就近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什麼親自送,無法就是怕他跑了,監視他呢。
她抬起頭看去,見他正聚精會神的坐在那裏拿著筆在寫什麼的樣子,很是迷人,她看的有些入迷。
“你怎麼老是喜歡偷看別人。”
他驟然抬起頭問,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
“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孤王是在看你啊,孤王看自己王妃有什麼不對。”
……
“我把方子寫下下來叫人去準備藥材哦。”
她有些驚慌的站起身來走到一邊的桌子上,那上麵也擺著筆墨,她坐上去便拿過筆開始將需要的藥材都寫了下來。
殷湛然倒是沒理她,便由著她去,兩人各自忙著,鬱飄雪很快就將藥材寫了出來,需要的還不少。
而這時門口進來侍衛,殷湛然便將文書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