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淳於不懂事,跟王爺開了個玩笑,今日來給王爺賠罪的。”
“拿什麼賠?”
“拿哪位邵家公子,和王妃的命賠,王爺覺得可夠?哎,淳於道真的是沒想到,自己這賤命,能這麼值錢。”
“王妃?”
他心裏有點不舒坦。
淳於恨拿著海棠花走了過來,兩人相距倒是不遠。
“王爺難道不覺得王妃這幾日很奇怪?行為很反常?”
他瞧著殷湛然開口,這次,他真的是連眼睛都在笑。
殷湛然聽他這麼一說眉頭擰了擰,想起這幾天的鬱飄雪,的確……是有些不對,對他似乎太主動了,而且心性總有些前後矛盾。
“你想說什麼?”
“我也拿不大準,隻是昨晚見到王妃眼中閃過重瞳,她這種情況,是被人奪舍了。”
“奪舍?”
“傳言雲霧島上便有這樣一個家族,他們能不死,當然,不是身體的不死,而是魂魄的不滅,他們會找到一個和自己命格相同的人,然後奪舍那人的身體,吞噬那人的意識,這樣一來,那人身體還在,隻是裏頭,換了罷了。”
殷湛然聽到這個事有些疑慮,又提起雲霧島,他忽然想起帶出來的花似錦,和天涯走的時候說的話,他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大對。
“孤王發覺,你對雲霧島知道的很多。”
“當然了,夕陽宮第一任宮主就是雲霧島的人。”
他的話有些歎息。
殷湛然咀嚼著他的話,奪舍?以自己魂魄,奪取那人身體,以達到某個方麵的長生?
“所以,你確定王妃是被奪舍?”
“以我的能力了解,是這樣的。”
他說話不像正經的,也不像開玩笑的。
殷湛然想起了花似錦,而且鬱飄雪昨天也說做夢夢見她,而他逃了出來,也喜歡他。
他的眉頭越來越擰,甚至帶起了殺氣。
“那邵惜謙呢?”
淳於恨拿著海棠花在鼻子下嗅了嗅,看向他道:“你還沒說是不是就接受淳於的賠罪呢?”
“若你說的關於王妃的事是真的,而你也的確是救了邵惜謙,孤王既往不咎。”
“好,你可不許食言。”
“一言九鼎。”
得到了這個承諾淳於恨便算放心了,他相信這個人是個守承諾的,便想了想。
“這奪舍應該是雲霧島長生家族的事,邵惜謙那邊是借命,隻是兩人都在這個時間,讓人難免想著有聯係罷了,隻是這奪舍雖然好,卻也難免有缺點,比如被奪舍那人的情況,萬一那人是個乞丐殘疾,也沒得選,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中轉,需要一個媒介作為中間人。”
“換句話說,就是有人指定了要奪舍成你的王妃,畢竟這可是一輩子享不完的富貴,隻是這樣一來便有個漏洞,那就是這個指定的奪舍,便沒法再奪舍,當王妃死去,這魂魄,便也沒了,所以,他們是不會指定一個人來奪舍,隻是現在這情況,我也有些迷糊。”
聽完了淳於恨的話殷湛然幾乎可以肯定,那人就是花似錦。
“雲霧島的聖女,是不是也會奪舍的方法?”
“這我不知,但應該不會吧!怎的這麼說?”
“孤王跟王妃此番去了雲霧島,與聖女有些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