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絡。”
鬱夫人哭著大喊這衝過來,卻被殷湛然的親兵攔著。
鬱飄雪看著跌坐在地的鬱煙絡,她雙手捂著臉,不斷的有血從她的指縫間流出那一聲聲的慘叫叫的鬱夫人心痛。
“鬱夫人,你也會心痛,那你想想當年你是怎麼對我的。”
她撕心裂肺的一把搶過周氏的身體,不管怎麼樣,那是她生母。
鬱煙絡已經痛得失去了理智,在那裏不斷的哀嚎,鬱飄雪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她,隻想帶著周氏走。
她背不動周氏,可是來的都是男的不能讓他們背,她看向剛剛背周氏的那個嬤嬤。
“你背著我娘走。”
那嬤嬤見到鬱飄雪的狠毒已經是給嚇傻了,立即便點頭背起了周氏,便往外走,殷湛然一心都在她身上,見她身子羸弱,他實在是擔心,便伸手扶著她,兩人一起出的大門。
鬱飄雪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那顆不屬於她的心她似乎痛了很久,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王府,周氏算是在王府發喪,隻是鬱飄雪心情受了太大的影響,加之她沒有那種風光大葬的思想,所以這個葬禮辦的十分的簡單,隻是在王府停靈了一日,第二天便找了地方埋下。
鬱飄雪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站在那墳前,她突然有種空了的感覺,她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原主,自己連她母親、連她唯一在意的人也沒保護好。
“飄雪,別哭,用別的方式發泄,鬱家的人,你想怎麼殺都行。”
他抹去了她的眼淚,那眼淚灼熱的燙人。
“孤王懂你的心情,孤王也經曆過這樣的心痛,但孤王撐下來了,隻要還活著,人的一輩子,就隻能撐下來,不管風霜,都必須往前走。”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人靠在懷裏,甚至還能感覺到她顫抖的身子。
她想說什麼,卻又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孤王已經令人將鬱家監控了起來,你想怎麼樣都行。”
他輕輕拍她的肩膀,柔聲的安慰著她。
她歎了口氣,看著眼前的孤墳,想起之前還活生生的周氏。
“她說,她是我爹的人,所以要聽話,可是這死了,不也是各埋各的麼?”
“她說,她要有牌位,不然就是孤魂野鬼,可是而今,不還是我這個女兒安葬她麼?”
“人死一堆骨,管那身後事做什麼?”
她開口,說了這一段,她覺得累了,殷湛然知道她的心情便也不說話,站在遠處的敏少孤隻是看著,他都不記得自己母親什麼樣子,隻是聽大哥說,是個十分明豔動人的女人。
想來也是,他們兄弟長得這麼好看,必然是遺傳自母親,隻是他的意識裏,母親是一個很模糊的詞,相反,大哥才是他的全部。
明明已經經曆過生死,但是再次見到,她發覺自己也並沒有看的那麼開。
兩人走了過去,親衛隊在哪裏等著,敏少孤和兩人一起上了馬車,一路上她的神情總是哀慟。
“去鬱家吧,我想去看看。”
鬱飄雪想起那些人,她還是應該去的。
殷湛然聞言心裏反而鬆了一些,她願意發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