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看著他,不知道是她現在對他的心情變了,還是他卻是變了,他的五官看起來確實已經不再鋒利。
她伸手進醫藥箱,從空間裏拿出了針管準備打針,殷湛然沒有見過,不過她稀奇古怪的東西本來就多。
“我先給你打,然後你叫你的侍衛過來,我挨個兒給他們打了預防,這樣他們就不會被感染。”
“嗯,怎麼弄?”
她拉著殷湛然走到馬車邊,將她的手臂放在了馬車上,拿過棉花簽塗了酒精消毒,手裏拿著針,心裏卻在想你總是想捅我,我先把你給捅了。
一想到這個她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在想什麼好笑的事情,笑的這麼的開心。”
他肩見著她的笑心裏就已經隱隱的猜到她在笑什麼了,畢竟他手裏還拿著針。
“沒什麼,我就是想著有了預防感染的解藥所以高興而已。”
她慌忙收斂了笑容,給他打了一針,好了,現在不用擔心他了,然後給那些隨行的侍衛也每人打了一針,最後自己也打了,至於那些已經感染了,她真的是無能為力,便留在那裏給這些人檢查,可是隨著病情的深入,她越來越感覺到絕望。
“別想太多,你剛剛來,才接手,我們先進城,看看裏麵的情況,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給那些還沒有感染的人用藥。”
一句話提醒了她,對啊,還有沒有被感染的。
“好,走吧!”
她留不下這裏的人,可是她也沒法解毒,隻能先進城集結所有還沒有被感染的人,先防止他們被感染上。
“你們知道這病是怎麼來的麼?”
她問那些感染了的人,想要知道源頭,殷湛然找來了全部懂醫的人,讓鬱飄雪教她們怎麼打針,而她也慶幸自己的空間裏有大量的針頭,但……就算是這樣,那也不夠啊,這江南一帶人太多了,便由她畫出了圖紙,請鐵匠去打造,她再教會他們消毒用針等。
這樣一來她也騰出了些時間去查看那些已經被感染的人,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感染的。
“我們哪裏知道,這病啊,就像是突然來的,頭一天,大家都還好好的,第二天突然就好多人都起不來床了,人也沒精神,呼吸也不好,就這樣,就傳開了。”
已經被傳染的人說著,就這麼幾句話,她說的跟爬了幾座山似得累。
鬱飄雪便也不再忍心再問,檢查了一圈也不見痕跡,而滿街走來都是屍體,具這裏的人說,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家辦喪事,可後來,便也不辦了。
總督府已經是殷湛然臨時辦公的地方了,他一來就入駐這裏,每天都是在處理這裏的事,幸好鬱飄雪的空間裏帶來了大量的藥材,可是她因為打預防的原因藥材消耗也大,所以她也愁。
“王爺。”
他進去的時候屋子裏並沒有人服侍,隻有殷湛然在書案前焦頭爛額,見她進來,手裏的動作一停,卻沒有放下。
“回來了。”
她嗯了一聲坐到一邊去,談了一口氣,累啊,這一天都不知道喝了多少葡萄糖了。
“王爺,你找出背後那些人了麼?”
殷湛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