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孤王之前殺了王府裏不少下人,所以她們都很怕孤王,生怕孤王再殺了她們!”
“為什麼?”
她覺得殷湛然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就算當時的花似錦,他也沒殺她,至於後來,那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因為她們在私下裏嚼舌根。”
“是……少孤麼?”
“對,所以孤王當時在王府殺了很大一批。”
難怪,當初她在王府問阿大她們殷湛然的禁忌,也就是去見皇帝結果被暗殺那次,她問出說敏少孤是野種那次,一屋子的人嚇得跟見了鬼似得。
“原來是這樣。”
我就知道你不會亂殺人的。
她一麵說著一麵將腦袋靠過去,有些像在撒嬌。
“不過你在坊間的名聲不太好也有些原因,哎,我總覺得,皇帝他早晚要害死你。”
她嘟著嘴。
“他這個心思,不是人盡皆知麼?”
“你這次傷的這麼嚴重,都已經這樣了,他居然還步步緊逼。”
“沒事啊,要不是這次,我也得不到你。”
他在額上吻了她,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其實我這次受傷,就是他的手筆。”
“什麼?”
這個消息對她而言無異於是震驚的,一下子便將靠在他肩膀的腦袋別開,安安穩穩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這次……不是在與北燕的對戰中受傷的麼?”
“也可以這麼說,但是,他跟那邊的人合作了,孤王被賣了。”
“他這是賣國!”
鬱飄雪無法容忍這種為了自己私欲做出賣國的事。
他倒是雲淡風輕,見她這樣為自己鳴不平心情十分的好,拂過她的臉頰,不忘又去捏了捏她的鼻子。
“誰會相信呢?他是皇帝,怎麼可能賣國,不是麼?”
也是啊,這個解釋,沒有人會信,鬱飄雪一直以為殷湛然可以隨意的任性,原來,他的世界,也有這麼多的無奈和束縛,他的日子這些年來從來沒有稱過心。
“那他對你的恨,真的是執著,已經入魔了。”
“就比如這次,北燕入侵,他自己親自領兵前往,禦駕親征啊。”
“他想要告訴所有的人,沒有你,他一樣能文能定國,無能安邦。”
“對,他就是這麼想的。”
夫妻兩人說著話聊聊天,鬱飄雪看著他柔和的眉眼,他對自己,當真是這樣的信任。
“去吃東西吧!現在都下午了,吃點東西墊墊,晚上再吃晚飯。”
“好。”
他應了聲,牽著她手出去,因為殷湛然的要求不得沾油葷,材料也全部都是白菜豆腐青菜,不過鬱飄雪倒是很滿意,那件事,她真的一時三刻沒法去忘記。
還沒動筷子,便有殷湛然心腹前來,說是少孤公子送來的八百裏加急信件。
殷湛然八風不動的打開閱覽,便令所以的人都下去,飯廳便隻剩下了兩人。
“又是八百裏加急?”
“皇帝禦駕親征北燕,铩羽而歸,損失慘重,北方已失十三州。”
鬱飄雪聽著他淡淡的說著這樣嚴重的軍國大事,心裏已經快速在想這件事了。
“他失敗了,而代價……”
“北燕還在進攻,孤王在江南,北燕看來,是把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都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