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那麼的奇怪,當你擁有的時候,你總是不在意,浪費,就像之前,殷湛然明確的給她表明了心,可是她仍然堅持要走,可是在他真心的對待下,她愛上他了,她在意了,卻要分開了。
她想過殷湛然若走,她就找借口留下,可是他那麼愛惜她,連後路都給她想好了,她要孤身留在這裏,他絕對不會答應的,她……
她死死的抱緊他,她想,就這樣一世抱緊他。
她心一痛,淳於恨快到了,她隻能寄希望於淳於恨身上,讓他來找她,至於她的事,斷然不能讓殷湛然知道。
那麼現在,她隻能堅持之前的想法要走,要離開,等她擺脫後再去找他,他……他那麼愛她,他一定會原諒她吧!
她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仗著他的愛囂張,可是,她不能讓殷湛然現在動手,鬼山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攻破的,裏麵的情況複雜,而且為了不引起百姓的恐慌是絕對不能外傳,這個時候江南瘟疫橫行,北方軍事吃緊,有虎視眈眈不知道多少人在等著拉下殷湛然。
她的鼻子停在他的心口,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很清雅的香,很舒服,她一輩子也忘不掉這個味道,她想一輩子陪著他,點著這個熏香。
她閉著眼,偏過頭,將耳朵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在那一刻,似乎陪著他跳動了起來。
“文衍。”
她叫著這個名字,那麼的好聽,是他母妃給他起的,他卻告訴她,這個名字,想來也隻有他們兄弟知道罷了,現在,多了一個她知道。
真好聽的名字,殷湛然,也是個好聽的名字,好聽的她一輩子烙印在了心口,連呼吸都是他的存在。
“我在呢,不怕,睡吧!我陪著你。”
曾幾何時,他不會這樣溫和的說話,那時候,他隻會對敏少孤溫和,現在,她在他的眼裏,看到對於她的獨有。
為什麼要在她發現自己愛上他了發生這種事?
她閉上眼,淳於恨會來的,既然當初他給了她那個哨子,就總有些含義,雖然那個含義她不明白,但是她能感覺到,淳於恨對她沒有那麼心思,而且當時他說她得到了花似錦的記憶,可能有事問她,所以她還有價值。
故而她隻能等淳於恨來,那是她最後的希望,然後,去找他,然後,她應該會給他生兒育女,他似乎很喜歡孩子。
她一直不說話,他就一直這樣將她護在懷裏,像捧著一件珍寶一樣,一個活生生的人,溫溫軟軟的,擁有一個人,那是多麼美好的事。
鬱飄雪抬起手落在他的心口處,在哪裏比劃著,他以為她是無聊睡不著,也不管她,瞧著她一頭青絲有些亂了,便伸手一點點的給她理著,溫柔的就像拂過花朵一般。
夜晚,微微幾分涼意,她想,很快就要夏天了,熱起來了,也不知道這裏會有多熱,她坐在窗戶那裏一個人呆滯的看著外麵,入夜不久,皇帝的聖旨就來了,她想起絕川說的是明天才會到,看來皇帝是真的急了,所以這些人才會這麼快馬加鞭的急趕,今天晚上就到了。
她想,這麼急,殷湛然接到聖旨後必然馬上就走,她長長的歎了口氣,她在想,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