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死了,不然我就心疼了,你也不用想蠱族會來救你,他們不敢離開那個地方,你們就跟一群活在陰暗下的老鼠有什麼區別,你還說你很喜歡她,無非,是她不嫌棄你這張臉,加上,人家男人比你厲害你嫉妒想搶罷了,哪裏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一手拿著雪白的帕子給匕首將血擦幹淨一麵開口,絕川那點小心思他豈會不懂。
“我告訴你吧!她之所以不怕,是因為她本身就是學醫的,你就是長得再可怕,她也不會有反應的。”
淳於恨說著站起身來將匕首放進了袖子裏拍了拍手,他的四肢筋脈被她挑開劃出口子,裏麵用來養蠱,這樣絕世母蠱容器,他都為之讚歎。
“你別怕,我一定會讓你長命百歲的,飄雪說你變態,可惜你遇到本公子,你才會知道什麼叫更變態。”
他得意而歡樂的大笑,可是笑的卻極其滲人。
絕川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應付他了,淳於恨這心裏陰暗而變態,讓他也驚訝,可是現在,她身體太虛,連引動神識自救都不能,他真的是生死在他人之手。
歎了口氣,聽淳於恨的話暫時不會殺他,那麼他就有機會。
出了地牢,這是一處精鋼打造的牢房,外麵站著護衛,他則一人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房間裏全部都是擺著新鮮的花朵插在花瓶裏,一屋子的鮮花香味將他身上的血腥味也驅散了,隻是他鼻子太靈了。
“去準備幹淨衣服,我要沐浴。”
他吩咐下人去辦,自己身上那濃重的腥味實在是太刺鼻了。
“好了阿瑾,我知道你不喜歡血腥味,我洗了就是。”
他一麵說著一麵去了連接的溫泉,整個人都泡了進去。
一頭墨發被水洗的更加墨黑了,水裏的氤氳氣氛使得他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了紅潤,一麵靠在池壁上一麵想著事情。
“阿瑾,我已經都做的差不多了,原本我都已經沒有希望了,不想,卻出來個花似錦,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我去漠北拿到東西,加上鬱飄雪得到了雲霧島聖女的記憶,這些,就足夠了。”
“當然,你是我最在意的人,我當然要幫你。”
“那個絕川就讓他在這裏養蠱好了,我們明日就啟程去北方,嗯,順便先去找鬱飄雪問到法子,好了,今晚早些睡,明天起便要趕路了。”
他自言自語的時候語氣總是格外的溫柔,像極了十七歲初戀的人般的美好。
鬱飄雪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人了,大叫一聲不好,慌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營帳內果然不見人,她理了理自己便往外走,見到門口的士兵問了才得知殷湛然已經出外巡視了,她就呆在營帳裏就好。
這樣一來她便也無所事事,軍營不是亂走的,就自己在裏麵不知道幹嘛,最近她發覺腦子有點亂,其實就是記憶太多了,三個人的記憶她需要整理,幸好腦容量夠,不然非得瘋了不可。
她一個人在營帳等了許久殷湛然才回來,閑著沒事便帶著她出去騎馬玩,她現在一點也不覺得騎馬好玩,見她嘟著嘴便就去了附近散步。
可是她隻想早點弄完這邊的事情然後會都城,當然這些是不會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