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發信號,請主人。”
“是。”
一連串女子急促而興奮的聲音傳來,殷湛然充耳不聞,隻是抱著懷裏的人,現在,對他一個心裏失去所有,自己也將死之人,還有什麼能喚醒他的好奇。
不多時一個絕色麗人飛身躍來,輕功竟然不在殷湛然之下,一身月牙色華麗廣袍,一張美的驚人的臉出現,停在一群拿著火把的女人麵前。
“主人,就是他,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侍女向她稟告,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花骨朵上,卻皺起了眉,為什麼卻不開花?
“你是何人?為何闖入漠北?”
女子開口問,她的眼角眉梢帶著風情,也帶著嚴厲。
殷湛然充耳不聞。
女子見他不語,而是一直保持著彎腰抱著懷裏人的動作,一雙女人的腳露在袍子外,看姿勢,男人的頭和女人靠在一起,但是她耳中隻聽到男人一人的呼吸聲,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你是何人?”
她又問,但殷湛然依然沒有回答她,在他的身上,女子看不到一絲人氣,他好像不是一個人了,他已經絕望,早已無一絲人氣。
女子眉頭皺了皺,看來他應該受了什麼打擊所以不言不語,登時一掌凝聚真氣,直接衝著他懷裏的女人而去。
掌風逼近,殷湛然一個閃身躲開,懷裏的女人紋絲不動,一臉屍氣,顯然是死了。
但是目光相對,她在男人眼裏看不到任何的生機,若不是他還有呼吸聲,她一定以為他是死人。
但是盡管她出手襲擊,殷湛然依舊不想理她,他依舊抱著懷裏的人,她是他對這人世間唯一的留戀。
女子無奈隻得再次出手攻擊,可惜殷湛然始終雙手都抱著鬱飄雪,躍身起步,眨眼已過一百餘招,女子心裏暗歎,這人若是鼎盛無顧忌時期,與他一戰,勝敗難分。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闖入漠北?”
她收手問,隻是殷湛然似聾了一般聽不到,方才真氣運行,他一口心頭血吐了出來,心脈,已經開始斷了。
“不好。”
女子大呼一聲快如閃電直衝道殷湛然麵前,一連點她數個大穴。
一股真氣入體,心脈護住,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個難得的高手,也許能挽救他的性命,隻是,鬱飄雪死了,他活著到底做什麼呢?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我要找的人跟你絕對有關係。”
女子依舊習慣了他的聽不到,看向了他懷裏的女子。
“她死了,但是你還可以活著。”
他必須活著,這個男人出現引動了孽情之花的動靜,花未開,但是生長、起了花骨朵,所以眼前這個人,跟她要找的人有個聯係。
他沒有回答女子,眼裏也沒有自己可以活著的高興,整個人如冬日枯木。
女子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在一個活人身上看不到一絲生氣了。
她抿著唇,似在做一個很大的決定。
這個人的出現是天意,如果她錯過,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個人,權衡利弊,她眼中淩冽之色一閃而過。
“我可以複活她。”
這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死水中,激起了殷湛然眼裏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