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恨將孽情之花和借命一事說了,鬱飄雪隻覺得身體的血瞬間都沸騰了起來,那是殷湛然的血,原來,她體內,已經沒有了一滴自己的血,不但如此,連這條命,也是殷湛然的。
“所以,他就抱著我衝進漠北意外來到天機脈,爾後的三天,他就這樣不眠不休的守著?”
她自己問自己,卻發現自己根本給不了自己一個答案。
“我……”
她似乎想說什麼,可是一開口,眼淚卻已經全部都湧了出來。
“他……”
“別想太多了,你和他都還活著就是好的,他不能動武,想來以後都是隱姓埋名陪著你,你們過著普通的夫妻生活,是福是禍,誰又說得清楚。”
淳於恨倒是有幾分哲學的模樣,鬱飄雪隻覺得整顆心都痛了起來,這顆心裏,現在流過的每一滴血都是他的,他……
淳於恨也不說話,這個時候她的心情一定很複雜吧!
“我們回去吧!我想見他。”
她很想回去,站起身卻覺腳下一晃差點就摔倒,幸好淳於恨在一邊立即扶著。
“你不要太傷心,你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你要保重自己。”
他難得的正正經經說話,鬱飄雪點頭,抹了把眼淚。
“把我朋友帶出來,我們回去。”
淳於恨嗯了一聲,一直真氣劃開麵前的虛無,穆飛燕一個晃神便撲了出來,見到麵前的兩人,一把拉著鬱飄雪的手。
“王妃,你沒事就好,你怎麼……”
鬱飄雪的模樣再簡單不過,她哭了,整個眼圈都是紅的。
“沒事,我……我沒事,我們回去吧!我覺得有點累。”
“我送你吧!”
淳於恨說完一把拉著人就跑,穆飛燕就跟在後頭,不多時她便回到了之前花園裏的地方,隻是這次,她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淳於恨看出了她心情的複雜,幽幽的歎了口氣。
“想來你現在心裏也煩躁,我也不煩你了,現在也晚了,宣王應該回來了,你們夫妻有什麼話你們自己去說,我明日來找你。”
鬱飄雪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算了,我告訴你吧!也沒什麼。”
她轉過身正要開口,殷湛然卻在已經回來了。
“飄雪。”
她剛剛張嘴,便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看到急急走過來的人,心裏一時間思緒萬千。
“外麵風大,怎麼就自己出來了。”
他握著她手這才覺得安心了些,淳於恨見他來了,原本想調侃他幾句,隻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合適。
“那我明日來找你。”
淳於恨說完便衝著一邊的敏少孤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自己走了。
敏少孤也在天機脈,因為他帶著邵惜謙過來了,而邵惜謙也的確是獨忘機要找的人。
穆飛燕再次見到敏少孤高興的撲到他的身邊去,挽著他的手,想說什麼,又怕打擾了鬱飄雪兩人。
敏少孤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看向了殷湛然。
“大哥,天色晚了,你和嫂嫂也早些休息,我先退下。”
殷湛然應了聲,看著那兩人離去,這才牽著她的手往屋子裏去。
“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
他的聲音還有些暗啞,鬱飄雪聽著心裏刀刻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