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當年,眼看著你父皇就要立她為後了,我也不得已隻能這樣,敏妃的確是個絕色傾城的美人,隻可惜她有個致命弱點,她沒有娘家勢力可以依靠,她孤身一人在宮裏,皇帝的寵愛可以明麵上護著她,但是暗地裏……嗬嗬,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個賤人,終究還是敗在我手裏了。”
說起當年的事太後心裏不可謂不痛快,終於,她除掉了敏妃,可是她眼裏隨之卻又是怨恨。
“可是那個賤人,她都已經被逼承認自己偷人了,都已經承認肚子裏的孽種不是皇帝的了,為什麼,為什麼陛下還是那麼由著她,那個賤人。”
太後幾乎咬碎了牙,狠狠的拽拳捶打椅子扶手,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先帝就愛敏妃愛到這樣的地步。
“我兒,你一定要除掉那個孽種,若是讓他查到當年的事,他決計不會放我們生路。”
皇帝半跪在太後麵前點頭,也因為此,太後低著頭才能看到皇帝,母子二人一樣的眼神,一樣的陰鷙。
“當年我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辦到的事,將敏少孤汙蔑為野種,挾持了老七威脅敏妃承認,可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先帝那麼愛敏妃,居然能容忍她那樣的作踐自己的尊嚴,還讓敏少孤活了下來,最後,遺詔上居然還是老七的名字,女人啊,女人的美貌啊,真的是令人厭恨。”
太後一雙已經幹枯的手死死的握著皇帝的手,這件事,他們母子知道,這是太後一輩子唯一榮耀的一件事,她自然是要告訴自己兒子的。
“母後,可為什麼七弟就樣樣都比我出眾,還有他弟弟,為什麼他們兄弟就這麼招人恨。”
“是啊,敏妃那一家,怎麼就那麼的招人恨,我也沒想到,敏妃居然那麼狠,為了保下兩個兒子,居然自殺,用這樣的方式徹底的留在了先帝的心裏,也保住了兩人的命,賤人。”
太後咬的牙齦疼,手裏的大力似要捏斷皇帝的手一般。
“母後,那現在怎麼好,七弟這次不但收回了十三州,還亡了北燕,而今班師回朝,雖然許多人嘴上不說,但心裏都在罵兒子,為什麼,母後,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殺了那對兄弟,要怎麼樣啊?”
皇帝撕心裂肺的大吼,他已經被逼到瘋狂的邊緣,他的確快被逼瘋了,從小,他不管是讀書寫字,還是習武兵法,亦或是人品道德評價,他就沒有一樣能與殷湛然比,後來,他以為自己當了皇帝了,可以俯視他,結果呢,他的不卑不亢,他這個皇帝在他麵前沒有一絲的尊貴,他依然感覺自己還是想以前一樣在他的麵前矮了一截。
“對,大肆宣揚敏少孤的身世,這是他一輩子抹不去的黑點,對,母後,就這樣,就這樣去羞辱他。”
皇帝突然變得很激動,太後卻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
“敢說的,都被他殺了,而今誰不知道這件事是他的忌諱,誰敢不要命了去說,當年,他為了這個弟弟,連皇位都不要,而今他手握重兵,現在,又是開疆拓土的功臣,做的稍有不慎,皇帝,你將史書落罵名啊。”
皇帝聽到她的話整個人都呆了,跌坐在地上,不斷的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