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離開,心裏總有些放不下,還是要去見一麵敏少孤給他說些事才安心,隻是到了梨辛院卻見一片漆黑,他不由皺起眉來,進了屋子,臥室根本不見敏少孤在床上。
“難道去書房了?”
他皺起眉頭伸手一摸床被,一片冰冷。
一絲不安劃過心底,他立即在屋子喚了聲來人,守夜的丫鬟立即過來,卻見殷湛然站在臥室裏。
“奴婢見過王爺。”
“公子呢?”
“公子昨夜去亭子與王爺王妃賞月後便不曾回來,直接送穆姑娘去了院子。”
殷湛然聞言怒的一掌拍在身邊桌子上,恨不得殺人才好。
“他們怎麼敢……”
“王爺恕罪,奴婢有罪。”
殷湛然的暴怒直接嚇的丫鬟跪倒在地求饒,他的眼眸越見冰冷,散席後便沒回來房間,現在天都快亮了,人還沒回來,他豈能不知發生了什麼。
“孤王來此之事不得有第三人知道……”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丫鬟反應極快,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殷湛然嗯了一聲便往外走,出了院子瞧向穆飛燕的院子,眼裏的暴怒依然還在。
夜裏風涼,殷湛然便沒去找敏少孤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桌子邊的凳子上手指一動一動的敲打著桌麵。
他生氣的不是兩人還未成親就做下這樣的事,而是,穆飛燕太心急了。
不管男人女人,隻要陷入對一個人的愛情後便會忽視很多事實的存在,若這人不是敏少孤喜歡的女人,他也不會這麼大意。
這麼想著他叫人拿起酒來就在窗戶邊喝了起來,一杯一杯的喝得很慢。
他從未這樣平靜的去看過王府的景色,這會兒反而是靜下心來了,一草一物,他都看的仔細。
不過仔細一想又有什麼,敏少孤什麼也不用做,因為他都會給他做好,他隻要做個盛世君王就好,將來宮苑多人,哪裏還容不下一個穆飛燕了。
隻是這樣一來他想起席間答應了敏少孤關於明年他回來後就成親的事,便有了考慮。
因著敏少孤的事殷湛然第二天便帶著鬱飄雪自己走而沒有給他打招呼,他心裏對那個女人越來越不滿,他不討厭有算計的女人,但是他不喜歡算計他弟弟的人,尤其是他知道自己弟弟對她動心的時候。
鬱飄雪也因為喝了酒醒來後有些暈,這會兒又在馬車裏,馬車殷湛然提前就準備好了,一半的車廂都弄出來鋪了一張小榻,上麵鋪著軟軟的虎皮,放著繡花軟枕頭,她整個人一躺上去就想睡覺了。
“文衍,你好像有心事?”
鬱飄雪半睜著眼坐在小榻上靠在車廂上,看著若有所思的殷湛然開口。
他什麼時候沒事,隻是這個樣子看起來,鬱飄雪心裏覺得他有心事而已。
“是麼?你倒是越來越了解我了?”
他嘴角的笑暖暖的,看的人很是舒服。
她又打了個哈欠,這會兒天還沒亮呢兩人就坐在馬車上走了,按照這個步伐走,開城門的時候正好馬車到,時間算計的剛剛好。
“困了就睡,我們應該傍晚才到莊子,你再睡會兒。”
殷湛然見著她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說她,她迷迷糊糊的就像沒有聽到似得,手摸著小榻上的老虎皮,不知道怎的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