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不生你氣的。”
她說著轉過身來,兩人就隔得這麼近,他的下巴摩擦過她的額頭,親密無間的模樣讓彼此心裏十分開心。
“晚上吃的那魚好吃,過幾天我們去釣魚。”
“好。”
見她不生氣他居然覺得鬆了一口氣。
“困不困?”
“不困,你剛剛在看兵書麼?”
她伸手拿過他看的書,實在是有點難懂,她看的有些吃力,也才勉強能看懂個大意。
“是啊,閑著無事,我也要找事情打發時間。”
“那我也要看。”
她瞧著他那雙眼說著,殷湛然鼻子哼了一聲一把抓過她手裏的書。
“看得懂麼?”
“不是很懂,你給我解釋。”
於是兩人就在床上,夫妻二人就在那裏研究書本知識,鬱飄雪的文言文功底還是低了,殷湛然給她講解,也許是因為有事做,時間過得快,蠟燭已經燃了過半,殷湛然還在給她解釋書本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好了,就講兩章,多了你聽著反而不消化。”
他合上書本,心裏也想不明白幹嘛跟她就講起課來了,居然就像小時候哄少孤一樣,難道他有帶孩子的天賦?
可是眼神落在懷裏人身上,他又有些心猿意馬,她終究不是孩子啊。
“也好,多了一時間也消化不了。”
她笑著打了個哈欠,看樣子是困了,便往他懷裏湊了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著。
“睡了嘛。”
他嗯了一聲,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正要睡,一直鷹隼停在了半開的窗口,那聲音鬱飄雪也聽到了,殷湛然也沒回避,越過她身子去窗戶,從它腳上的竹筒裏取出了一張信紙走回到床邊坐著,鬱飄雪便也坐起來了,卻並沒有湊過身去看。
也許是什麼軍國大事呢?殷湛然或許並不想她知道呢?所以她沒有去看,而拿到信紙後他手抖了抖,拿出一個瓶子,從裏麵倒了一些藥粉在信紙上,一張白白的紙瞬間布滿了字跡。
“你看。”
殷湛然看過後居然將信紙遞給她,她雖然有些意外,卻也覺得是情理之中,他真的信任她。
接過信紙,借著燭光她看了起來,她看的比殷湛然慢,上麵是標準的蠅頭小楷,密密麻麻的寫了一件事,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不至於晦澀難懂,她雖然看的慢了些,卻看明白了事情的首尾。
“應國公夫人是我後媽的生母,現在卻死了,而且還是這麼急的病,太後派人來照顧,然後就死了?”
鬱飄雪覺得這邏輯完全就有問題,殷湛然嗯了一聲一麵將瓶子放好,側過身與她麵對麵的坐著。
“自從鬱家倒台,顏氏也落難後顏夫人便天天去見太後,很明顯她是想求太後救顏氏,可是太後不能與我直接爆發矛盾,所以就裝病避而不見,但是幾天前,她在宮裏見到了太後,當時說話的時候兩人遣散了下人,所以沒人知道她們說了什麼,隻是顏夫人回去後人就輕鬆了,還說中秋節要去參加宮裏的宮宴,可是就在中秋節,也就是昨天一早,她起來後便生了重病,太後從宮裏派了太醫和嬤嬤來照顧她,今日黃昏時分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