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了?釣個魚都要睡著了?”
殷湛然偏頭瞧著她,鬱飄雪心裏把他罵了一百遍了,可是又不能說自己作弊,隻能咬咬牙道:“沒事啊,我聚精會神釣魚呢。”
說完她回過頭看著水麵,一麵猶豫要不要再次控製魚兒上鉤。
“這麼想贏我?”
殷湛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偏過頭去,她當然想贏啊,贏這個禽獸一次可不容易,正要說話,他突然眉移動,眼神示意了她的魚餌,她急忙偏過頭去,隻見那安靜的浮標動了動,她手往上一抬,立即哈哈就笑了起來。
“我贏了。”
她一麵高興的大喊一麵拿起魚竿來,隻見一條約莫兩斤的鯉魚在魚鉤上釣了上來,殷湛然有些不放心,幫她一起將魚弄進了水桶裏養著。
“你看,我贏了。”
她得意的抬頭瞪著他,能贏這個禽獸讓她心情大好。
他輸了卻一點也不受影響,點頭承認自己輸了。
“好啊,那你要怎麼懲罰我啊?你是想親我臉還是想……”
“閉嘴。”
她大聲一吼,這個人怎麼能這樣。
“不正經。”
他笑了起來,便不再逗她,雖然她語氣挺凶的,但是臉上笑意濃濃。
“好吧!你說,要怎麼懲罰我。”
鬱飄雪一時還沒想到,疑狐的嗯了好一會兒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可懲罰他的,便打算先留著。
“我一時沒想到,我想到了再說。”
她說完自己轉過身就要伸手去撈那魚,殷湛然見著奇怪,站在一側看著她蹲在地上,更小了。
“撈魚玩麼?”
“不是啊,我撈出來準備把它烤了。”
“不用,你要想吃烤的,回去叫人做便是。”
“我在這裏烤啊,不覺得好玩嘛。”
她偏過頭揚起來看他。
“下廚房這種事,不該是你做的。”
“那我當妻子的做給你吃可以吧!”
“我的妻子不需要下廚房。”
他說著一般將人拉了起來,看著放在船頭的魚竿。
“回去叫人做,你要玩就玩。”
她嘟了嘟嘴便坐到甲板上去,殷湛然不喜歡她做這些下人做的事,她又弄不過他,隻好聽話。
她又重新上了魚餌,兩人再次坐在一起。
“文衍,我想到一個事,我好像……不會刺繡也?”
“王府又不缺繡娘,你要什麼叫人去做就是了。”
“不是說女人要三從四德嘛。”
她很認真的說這個事,真的是很認真,隻是殷湛然聽笑了,偏過頭來。
“你自己摸著良心說,這話你說的違心不違心?”
她眼珠子轉了轉,這人說話要不要這麼直接。
“你不是希望行醫麼?就做你想做的事,閑了就出去玩,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不做不切你不想做的事。”
他一麵跟鬱飄雪說著,一麵手裏魚竿輕動,這個小動作鬱飄雪完全不知道,那本來在魚餌附近打轉的一條草魚被殷湛然用剛剛的手法弄到鬱飄雪的魚鉤上去了。
“浮標。”
正在聽他說話的鬱飄雪被他這話一引急忙偏頭看向自己的浮標,果然,浮標一個勁的在動,她慌忙收魚竿,可是這次怎麼也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