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啊,你現在是我的病人,還有啊,你身上的傷疤,我看著就不舒服,我在你藥浴裏加了其他的一些藥,把傷疤都去掉。”
他沒在意,隨意她弄。
“那你身上的呢?”
“我……”
她這才想起自己身上也有,全是當年在鬱家留下的。
“你也趁著這段時間把身上的傷疤去了,我看著心疼。”
“知道了。”
兩人便在落葉紛飛的樹下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已經黃昏了,那淡淡的太陽落下了山,一抹豔麗卻不刺眼的景色出現,殷湛然瞧著,突然想到江河日下。
那遠處的太陽已經藏了半個身子在山巔後,一直鷹隼飛了過來,殷湛然抬起一隻手臂,鷹隼居然就懂事的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從它腳上拿下信紙,說了聲去吧它便又飛走,鬱飄雪知道這就是兩人的傳遞方法。
打開了信紙,他照樣用瓶子裏的藥粉一撒,隻一點點,雪白的信紙上便現出了字跡,字數不多,一邊的鬱飄雪隨意瞥了一眼就看完了。
“那以後叫你好拗口啊,宣蜀湘王,那麼多字。”
她有些抱怨,殷湛然聽得笑了,偏過頭看著她道:“這是三地的封號,我原本的封地在宣地,而今加了蜀地和湘地,故而成宣蜀湘王。”
“這樣,那你豈不是國中國了?”
“封地親王本就是國中國。”
殷湛然拿著心知想了想卻遞給了鬱飄雪。
“燒了。”
她也沒多想哦了一聲,拿過打火機點燃,正要放進袖子裏卻被殷湛然一把搶走。
“你幹嘛搶我東西?”
“這是當初在雲霧島的時候你送給我的,忘了?我現在隻是拿回來。”
說完東西已經放進懷裏,她撇了撇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他是騙她拿出東西來。
真的是,想要直接說不就行了。
“那都城裏的那些王爺,也都是跟你一樣的封地親王麼?”
她跳過這個坎,殷湛然這顯然是想拿回當初的東西,隻是拉不下麵子,畢竟當初兩人就像分手的情侶似得。
“不是,他們隻是有封號,沒有封地,俸祿是宮裏給的,我是因為當年自己放棄了遺詔,他為了不落人口實想要善待我,所以才給封了宣王,封地在宣地,是而今所有皇族中唯一一個有封地的。”
鬱飄雪哦了一聲,原來他還是個小皇帝啊。
“所以,封地的賦稅都進了王府?”
“對啊。”
難怪你這麼土豪。
她真的有點不舒服了,這個家夥得有錢成什麼樣啊。
“小王妃。”
“啊……不是。”
她聽見他叫自己下意識的就應了下來,可是應了後才發現不對,怎麼在王妃前麵加了個小字啊。
殷湛然聞言皺起了眉看著她,“什麼叫不是?”
“幹嘛要加個小字?”
“因為你很小,不就是小王妃。”
她嘟了嘟嘴,好像是有點道理。
“聽起來像養的童養媳。”
她怎麼聽都覺得這個稱呼怪怪的,可是殷湛然卻喊得十分高興。
“亂說,什麼童養媳,不過以後別人叫你得叫宣蜀湘王妃。”
她咦了一聲,好像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