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她睜開眼,整個人正被摟在懷裏,這些天兩人都已同床而臥,她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都已經習慣了,隻是今早醒來,卻發覺自己穿著睡覺的裏衣也不見了,隻剩下肚兜,而且某隻狼爪還貼著肌膚在那瑩白上。
她倒也沒去阻攔,隻是感覺有些奇怪。
“醒了?要不再睡會兒?”
他開口問,手上卻一點沒挪開,她借著微微天亮的光芒看著他,眼裏還有些迷離。
“把手拿開。”
“不要。”
她悶哼一聲,這家夥,不拿開就不拿開嘛,捏她幹嘛。
“流氓。”
“對自己妻子也叫流氓?”
她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便翻身背過去睡,哪知道他直接整個身子貼了過來,她便感覺有些不對,抿了抿唇,還是開口。
“別鬧,你現在身子,要禁女色。”
“知道。”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他自己當然知道現在的情況,筋脈全碎了,就剩心脈保命,還全靠一道真氣護著,這個時候近女色,簡直找死,估計他就得死在床上了。
聽見他的回答鬱飄雪心裏總算是安穩了一些,倒也不顧及他的撫摸。
“你還要睡麼?”
她問後身的人。
“嗯,還想眯一會兒。”
“好,你要睡足,那你再眯一會兒。”
“你轉過身來哄我睡。”
鬱飄雪聽到這話霎時就睡意驅散,轉過身來,自己衣衫不整,他也是,幸好這會兒天不是很亮,倒是免了尷尬。
“好了,你再眯一會兒。”
兩人麵對麵,殷湛然歎了口氣,睡意全無。
“你這個樣子我要睡得著就怪了,算了,躺一會兒吧!”
他一把翻過身便躺在床上,看著蚊帳頂,鬱飄雪聽懂他的話便抱住他,她這些時日發現他似乎很喜歡她主動。
見她主動抱住自己殷湛然唇角笑了,他發覺跟鬱飄雪在一起後,他幾乎每天都在笑。
他一手將她圈住,手臂給她做枕輕輕拍著她肩膀。
一時間屋子又安靜了,他心裏卻不安靜,他恢複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滅了鬼山,隻是這件事……恐怕是不能大舉進兵,不然一旦爆發,會引起恐慌。
想到這裏他低頭看向了懷裏的女人,那麼的嬌小,隻是他突然想到一句話,有的女人,能抵得上千軍萬馬。
為什麼亡國禍水的汙名,要往女人身上潑呢?
他有些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聽著他歎息她便仰起了頭來,疑狐道:“怎的了?”
“沒事,隻是快一個月了藥浴,自己也感覺到氣息順了很多,我想,也許不用休養半年這麼久。”
他說完低下頭去看她,在朦朧晨色中她的眼睛就像天邊的啟明星一樣的璀璨。
“筋脈修複,是慢慢的武功也會恢複麼?”
“嗯,武功會隨著你的筋脈一起恢複,但是你若要痊愈到以前的地步,肯定是要半年的。”
說起這個她就有些自責,若不是她,殷湛然有怎會淪落至此。
他假裝沒有聽到她語氣裏壓抑的愧疚,略過了這個話題。
“那也好,過年之前回去,就不用回來了,過年那時候,我應該能恢複六七成功力,也就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