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世間渺小的可憐,哪有這樣狂妄的,那墨狐守在那裏,想來是給我們打招呼的,又何必與它爭執。”
“那我們回去吧!這也呆了好久,隻是……我空手而歸。”
她說著便嘟起嘴來,殷湛然見之便安慰起來道:“不怕,今天先這樣,回頭帶你去皇家獵場打,一直到你打高興為止。”
正愁眉苦臉的人聞言立即換成了笑臉點頭,她還沒打過獵呢,今天雖然沒有收獲,但是出來玩一圈總覺得感覺不錯。
“那好,那就這樣說定了,隻是去皇家獵場,恐怕要明年了吧!”
“嗯,春日不打獵,明年我陪你。”
鬱飄雪沒想到兩人已經預定了明年的日子,一行人便往回走,馬蹄噠噠過,她眼神意外見瞥見路邊四五米的地方有一半人高石碑,歲月風霜的侵蝕看起來滿帶滄桑,她一時好奇便勒馬韁走了過去,上麵長滿了青苔,也不知道有沒有刻字。
“那是什麼?”
她勒停了馬指著那石碑,殷湛然籲了一聲看向她指的地方,不過這並不讓他好奇。
“一塊石碑罷了,也許是前人立的路程碑,又或者別的。”
殷湛然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鬱飄雪已經下馬走了過去,兩人圍著的石碑看了起來。
她覺得這石碑很奇怪,立在山林裏,可是山林裏怎麼計算路程?
“這一看就是人工打磨過的,故意放在這裏的。”
鬱飄雪一麵說一麵抓了把地上的衰草摩擦著石碑麵,可是摸了個大概,上麵卻一個字也沒有。
“奇怪,什麼都沒有,無字碑麼?”
她嘶了一聲,這實在是不對啊。
殷湛然也微微皺起了眉來,這顯然是不對,這石碑雖然滄桑有年頭,但是人工的痕跡很重,不可能什麼都不刻就這樣立一塊碑在這裏。
殷湛然見著便伸手去放在石碑上,不料輕輕一碰,石碑往後一倒依然睡在地上。
他見此眉頭更皺,這石碑在此多年風吹雨打,而且他剛剛根本沒有用力,這石碑怎的就倒了?
但是鬱飄雪不知道啊,還以為是殷湛然推倒的。
“隻是叫你看,你推倒它做什麼。”
她疑慮的問,一麵蹲下身來,那埋在土裏的約莫五寸,有很清晰的泥土痕跡,殷湛然看著那倒下的石碑心裏有些不安,正在疑狐,鬱飄雪卻仰頭叫他。
“文衍你看。”
鬱飄雪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疑狐,便一掀衣擺蹲下身去,隻見那埋在土裏向下的那一麵寫著幾個朱紅小字:戊戌年九月初八申時,殷氏七子湛然推石碑。
殷湛然一雙眼眯了起來,一邊的鬱飄雪迷糊的很,這一切說的,不就是現在這個時候?
“文衍?”
她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為何好奇心那麼重,語氣有些虛了。
殷湛然倒是沒什麼反應,而是下令身邊人做事。
“把石碑放上去,不得跟任何人提起這事。”
手下立即將石碑放回原地,他雖然叫人不要提起,但心裏卻一直在想這件事。
他是跟鬱飄雪約定要來這裏打獵的,可是這也隻是這兩天說的,這麼點時間難以做的這樣逼真環境,而且,誰能知道他們會走哪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