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每次凝聚神識去與花草通靈的時候都會晃過絕川的身影。
“陰魂不散的賤人,我不會再怕你,原來你沒死,你害了我一條命,害了文衍一條命,我會找你討回來。”
他看著那個影子開口,抬起手看著手腕的血色珠。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是為了不讓我害怕?不讓我擔心?”
她仿佛又看到殷湛然那笑的溫柔的臉,那一雙眼比太陽還耀眼的雙眸。
歎了口氣,看來她必須要先拿回自己的魂魄,才能真正融彙貫通記憶中的學識。
滅了燈,她走出了屋子,外頭陽光正好,她心裏暖暖的愉快著,又看見那個給她那竹籃摘花的小丫鬟,便笑著給她打了個招呼,心情好的就跟翩躚的蝴蝶一般。
殷湛然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他睡了兩個時辰,比預計中多了一個時辰,一睜眼,就看著躺在床邊的人,笑的如同盈月一般美好。
“我記得我睡得時候你不在床上。”
他一睜眼就心情不錯,畢竟鬱飄雪正跟他同床共枕。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她抬起左手上的手釧問他,眼裏實在沒有半分興師問罪之感。
“怎了?不喜歡?”
殷湛然打著太極問,她哼了聲笑了出去,卻一把將人抱住。
“絕川還沒死,為什麼?他在淳於恨手裏怎麼可能逃走。”
她摟著他的脖子問,她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絕川怎麼能逃走。
殷湛然的眉眼暗了暗,裏麵的複雜她看不懂。
“文衍?沒事啊,我不怕他了,要不是他你就不會落難,你現在都是他害的,我不怕他,我還要殺了他給你報仇。”
她說的很認真,他瞧著突然笑了,親了親她摟著自己脖子的手腕,點頭。
“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被他換的,淳於恨告訴我的,他向我討人情就說了這個,絕川是個攻於用蠱的人,也是個擅長術法一類的人,他應該不止一個身體,被淳於恨抓到後他金蟬脫殼丟下了身體逃回了鬼山,進了備用的身體,不過他也因此元氣大傷,會休養一段時間。”
他知道沒法再瞞她了,畢竟她身體裏花似錦的記憶已經趨於融合,她很快就會知道,也隱瞞不了了。
“絕川換了你一魄,應該是為了更好的控製你。”
他一想到那個人就不舒服,差點拆散了他們夫妻。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是想用這一魄漸漸同化我的意識,最後我的意識就會被他同步。”
她歎了口出去,惡心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去罵她。
“沒事,血色珠能壓製住他的這一魄,他自己現在也在休養,自顧不暇,上一次是我們著了他的道,這次不會了。”
他伸手摸著她臉,一麵安慰著她。
“我知道,不過就因為這血色珠的壓製,我現在不能完全凝聚神識去與萬物溝通,有時候會受到限製,哎,那晚我可以跟著你一起去水洞,我想,應該是那種召喚對我有輔助效果吧!”
神識離體還能操作自如,想來是有了召喚的幫助,不然就她現在的情況,是達不到的。